雪廬名聲的學子,現在更好,已經開始專門跟別的富家子弟起衝突了。
雪廬的人都已經來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實在是推脫不掉了。
“忘憂明日好像要施針?”
春花點點頭:“是啊!唉,針灸那麼受罪,您每次都得歇好久才能緩過來,怎麼能去嘛!”
說到這兒,春花突然眼睛亮了。
溫元姝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咱們去不了,裴至誠的親爹孃可以去啊。”
反正那又不是她兒子,她才不上趕著去丟臉。
春花只覺得方才一直籠罩在頭頂的陰雲散了個乾淨,臉上重新現出笑意:“是!”
——
次日午後,忘憂剛給溫元姝施完針,春花就去找了裴則玉:“侯爺,小公子在雪廬出了事,雪廬那邊請您過去一趟呢。”
裴則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在春花心裡沒譜時,裴則玉突然開口:“好。”
春花一愣,心裡不由泛起了嘀咕。
就這麼簡單?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過來之後要好一頓扯皮,甚至還得帶裴則玉去親眼看看溫元姝的情況,讓他知道溫元姝確實是身子不適不能去,才能讓裴則玉過去呢,沒想到……這就成了?
春花有些恍惚。
她回了主院,將這事兒說給溫元姝聽,溫元姝也是眉頭一皺。
“夫人,侯爺這真是轉了性了?”
,!
溫元姝閉了閉眼:“不管了。”
她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實在是不願意再因為裴則玉的事兒費神。
見狀,春花也不再糾結,照顧著溫元姝休息了。
——
那廂,裴則玉出了侯府,徑直往雪廬而去。
去之前,裴則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到了之後,被雪廬的幾個先生綿裡藏針地說了一頓,離開時,臉色沉得幾乎要滴水了。
雪廬的先生知道他是侯爺,罵起人來委婉極了,能叫裴則玉聽出來他們在罵人,卻又不落把柄,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是不簡單。
短短兩日,裴則玉受的氣比他前半輩子加起來還多,這讓他如何能忍。
因此剛一回家,裴則玉就怒氣衝衝地去了謝千嬌的院子。
“看你生的好兒子!”裴則玉語氣不善,“欺負欺負那些窮酸書生也就罷了,他竟敢在雪廬得罪高門子弟!你身為他的母親,就是這樣教養孩子的?!”
謝千嬌一愣,繼而下意識地道:“可至誠現在是跟在夫人身邊的呀。”
就算現在裴至誠有什麼不是,那也應該是溫元姝沒教養好啊!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裴則玉就想起那不管是模樣還是功課都天差地別的二人,當即便冷笑一聲:“熙兒也是跟在元姝身邊的,怎麼他就被教養得這麼好?說到底——”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千嬌便突然出聲,聲音尖利地打斷了他的話:“表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