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將他的驚恐盡收眼底,眼中帶著殘忍的笑意。
裴則玉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在這生死之事上,他腦子轉的極快:“陸大統領,不如這樣,我寫下放妻書,溫元姝任您處置,這事兒……您就當不知道,可好?”
所謂的榮華富貴,在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面前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侯府的家業,夠他們吃上好幾輩子的了!
然而他這話不知何處可笑,竟叫陸乘淵直接笑出了聲:“……我真是不明白,在你眼裡,元姝算什麼。”
“你若是把她當救你於苦難的菩薩,該好好供著才是,可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我說她瞎了眼才看上你,現在看來,這話還說輕了。”
裴則玉臉色鐵青,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聽說裴至誠是侯爺的私生子,”陸乘淵往桌上一靠,“雖然是私生子,但也是侯爺唯一的血脈,這樣,你寫下放妻書,讓元姝帶著兩個孩子一起走,我保你血脈不斷,如何。”
裴則玉不由恍惚了一瞬。
聽陸乘淵這話裡的意思,是他非死不可了?
“侯爺要是不答應的話……”陸乘淵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今晚把你這兒做成畏罪自殺,倒也是不難。”
他轉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侯爺放心,你死後,放妻書我替你寫,只是到時候要麻煩侯爺在上頭按個手印……想來那時候的侯爺,定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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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則玉身子一僵。
他能感覺到周身蔓延的殺氣。
陸乘淵,不是在說笑,他是認真的!
對上陸乘淵的目光,裴則玉頓覺遍體生寒。
一瞬間,他魚死網破,要拖著溫元姝一起去死的想法便被徹底擊潰。
好半晌,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陸大統領對我家夫人,還真是用情至深!”
陸乘淵嗤笑一聲,竟然直接認下了:“你知道就好。”
裴則玉一噎,再無話可說。
裴則玉自知自己無路可退,在劫難逃,便只好道:“陸大統領,不知陸大統領能否看在我母親年邁的份兒上,放她一馬,叫她去外地找我那兩個哥哥,也好安度晚年?”
“嗯?”陸乘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侯爺是在提醒我,別放過那剛剛分家的兩房?”
裴則玉咬著牙,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心裡一團亂麻,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乘淵才懶得等他理清思緒,不耐道:“怎麼,要本統領替侯爺研墨?”
他的一句話,將裴則玉的思緒強行扯了回來。
裴則玉深吸了口氣,卻也沒動,目光落在陸乘淵身上:“陸大統領,我還有個問題。”
陸乘淵挑了挑眉。
“不知我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你?”陸乘淵嗤笑一聲,“元姝不站在你這邊,你處處是破綻。”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