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誤會是不是什麼捆綁遊戲。
琴酒沒有回答,因為他很清楚,就算黑麥很擅長蠱惑人,當被證實是fbi派來的臥底後,基安蒂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只有天真的戀愛腦會因為愛情,而選擇以生命犯險,去保護一個臥底。
他往裡面走,黑麥被拷在了椅子上,不知道是誰弄的,連嘴巴都給封住了。一雙眼睛帶著不可思議和譴責,沉默地盯著他。
琴酒眯了眯眼,上前撕掉了膠帶,給還沒有確定罪名的黑麥一個機會。
被粗暴的撕開膠帶的黑麥顯然不開心,充斥著「你這種人太過分了,我不想跟你說話」的幽怨氣場。
“愛爾蘭被抓了。”琴酒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黑麥,如果這小子真是個臥底,那這幅畫面還是非常具有觀賞性的,“不是警視廳。”
黑麥很無語,他只在意一件事,“這和你把我抓進來有什麼聯絡?”
總不能你個偽警察,也想體驗一下抓人的快樂?
真是個好問題。
無辜的樣子彷彿對已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介於組織的人都特別會裝模作樣,琴酒沒信表面上所看到的,實際情況只有在逼迫後才會有答案。
現在,該開始了。
他一腳踩在椅子邊上,黑麥就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腿。
彎腰,任由銀色的髮絲滑落,湊近時用修長的手指抬起黑麥的臉,與那雙夾雜著憤怒的不服輸的眼眸對視:“我總告誡自己別以貌取人…”
怎麼會呢,這傢伙哪裡像fbi了?
根本想不到,該不會在fbi裡也超級不合群吧,那種我行我素,不被別人喜歡甚至還可能嫉妒憎恨的型別。
黑麥瞳孔微縮,下意識想看其他人的神情,可還沒有動作就被發現他不專心的 killer硬是加大了手勁扭了過來,他也沒忍住發出了“嘶——”的痛呼,於此同時還有另外一種”嘶“聲與他共震,但不用懷疑兩者的意義絕對是不同的。
單純看到了熱鬧的場面驚訝發出的聲音,是絕對沒有他因為疼痛而自然發出來的聲音激烈的。
何況,那個聲音的發出者還是基安蒂,一個巴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和琴酒有一腿的傢伙。
他忍不住苦中作樂地想:很不幸,再次為別人提供了熱鬧,不知有沒有資格霸佔聊天室一星期?是不是可以擠掉波本,成功上位了?
琴酒沒覺得自己的手勁有大到會讓黑麥受不了,不過還是稍微放鬆了點。
黑麥迅速回神,暗罵不該在此時走神,因為琴酒好像有點不耐煩了,那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什麼意思?”以貌取人,聽上去不是好話啊,“我怎麼就??”
他的大腦費力把多餘的念頭打包丟出去,只留下有價值的、用理智去分析:關鍵是,琴酒如此不客氣的做法,完全不顧好不容易共患難建立起來的夥伴感情,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說明他在無意中遭到了琴酒的懷疑,而且還是是否背叛了組織那樣的,隨時可能被一槍打死的兇險懷疑。
答案不難得出,因為近期他跟著琴酒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銀行裡拿出組織犯罪證據的事。
介於威脅者已經死了,並且犯罪證據他一個字都沒看見,所以還得往後推一推…
愛爾蘭。
是愛爾蘭出了問題,或許還被解救失敗了,因此琴酒才會懷疑身邊的人有問題。
原話是「愛爾蘭被抓了」,這是之前就已經發生過了,當時沒有追究責任,不可能特意等到現在來問罪。所以,這個被抓,大概是梅開二度的意思,那就是:本來要救下的愛爾蘭,運氣非常不好,再投入了各種人力物力後,組織竟然沒能把愛爾蘭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