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直接殺了他們,還是帶回去交給主子?”迷迷糊糊中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可南宮懍知道說話的就是白日的綠衫女子。
“殺。”男子毫不留情的聲音響起,一點也不像白日溫文爾雅的李公子。可南宮懍不用睜眼,只用聽聲音,便知道男子也是白日的李公子。
黑夜裡,只聽到兩種不同的腳步聲移動著。一前一後的走向床邊,前面的人便舉起手中的刀使勁砍了下去。似乎砍了一刀,還不滿足,又接連砍了好幾刀。
“點燈。”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們都被你砍成肉醬了,還看什麼看。”女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眼見為實。”
女子過去不情不願的點燃了燈。
“別動。”南宮懍和言嫿的聲音共同響起。
“我就知道你們沒那麼好對付。”被南宮懍用匕首指著脖子的男子,看著被砍的四分五裂的床說道。
“誰派你們來的?”言嫿用劍指著女子再次問道。在女子點燈的瞬間,言嫿就奪了綠衫女子手中的劍。
“要殺就殺,我們不會說的。”綠衫女子絲毫不畏懼脖子上的劍。因為她知道,他們如果說出主子,也是死,或許死的會更慘。
“本打算看在那麼美的故事的面子上,放過你們的。可誰讓你們殺了原來寒舍的主人。”南宮懍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進了一分。
“你怎麼知道?”男子開始心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言嫿語氣也冷了起來。
“你們講的故事很完美,美到都快讓我相信了。你們的故事是兩年前,還說桃林是你們夫婦親手種的,可是那桃林的樹齡至少也有五年。”南宮懍對著言嫿會心的一笑。其實,還是言嫿告訴他桃林的樹齡至少也有五年了,才讓他聽故事時留了一個心眼。
“告訴我幕後主使,或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言嫿還是不死心的問,從她從平陽回來,這一路都有人跟蹤。到底是誰,想置她於死地。
“儘管故事不是你們自己的,至少你們是夫妻,還彼此相愛難道就想這樣死嗎?”硬的不行,南宮懍又打起了感情牌。
“小桃,我……”男子,似乎有了鬆動。
“你生我跟著你生,你死我跟著你死。”女子說著流下了眼淚。
“幕後主使就是……啊……”男子還未說完,便被破空而來的箭穿胸而亡。
綠衫女子也不幸免,被同時射出的箭射中,當場斃命。
言嫿與南宮懍,一個翻身躲過射來的劍,就立即用最快的速度飛出去追背地裡射箭的人。剛出了房間,只見大火已燒到了跟前。
南宮懍二話不說,脫下外袍包住言嫿。直接拉著她,退回房間,開啟窗戶,跳了下去。
從水中露出水面的岩石借力,直接到了對面的岸上。
這時,只見聽雨騎著馬已從那邊的橋上過來了。原是聽雨住在小舍院子裡的柴房裡,當大火燒起,她第一時間趕去救火。可南宮懍的黑影,直接馱著她奔到了屋後河的對岸。
言嫿上了馬,看著對面小舍大火沖天,不停的嘆息。
“好了,嫿兒,以後我們也會有一個這樣的小舍。”南宮懍語氣溫柔的安慰著懷裡的言嫿。
“我不是惋惜這個小舍,我只是喜歡那個故事。”
南宮懍懂了,怎樣小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
天漸漸露出了魚肚白,隨著一聲“駕”,黑影奔了出去。
黑影真不愧是世上罕見的良駒,不到半日,便已到了碧城的寒夜閣。
言嫿輕車熟路,帶著南宮懍就到了寒夜閣的大堂。並著人喚來了寒閣主事與夜閣主事。
“閣主,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