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啊,我是個什麼性子爹您還不清楚?”
景洛摸著後腦勺震驚的程度不亞於景仁義,他憤憤瞪著餘芝芝怒道:“小爺究竟是哪兒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害我?”
二皇子此時也顧不得旁人在議論什麼,走到景洛身邊低聲問道“此事關乎女子清譽,當真不是你的?”
“殿下連你也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只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若是沒有證據,她豈會空口白牙的汙衊你?你好好想想近來可與她有過接觸?”二皇子在看向三皇子時的眼神都帶上了警惕,今日鬧的這麼一出,讓他實在不得不將事情和三皇子扯上關係。
畢竟國公府現在只屬於父皇,若是景洛娶了正妻,那麼他的岳家也勢必會成為朝堂爭奪中的一份子。
一番吵鬧最終在恆武帝的威壓下逐漸停歇。
“朕問你,你既然說是景洛汙了你的身子,可有什麼依據?”
恆武帝眸光銳利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後者則是目光篤定,“回陛下,若是沒有證據,臣女又怎麼可能指認?”說罷她從腰間取出一枚玉牌,將東西高高舉過頭頂,“此物乃小公爺所贈,當時他騙臣女與之歡好,留下此物後答應臣女若是能和沈大人解除婚約,便上門求娶!”
大太監將東西接過來呈到恆武帝面前,看了眼後才微微頷首,“景洛,此物可是你的?”
大太監手裡捧著個圓形玉環,上頭乃是用紅色絲線編制而成,下首則是墜著同色系穗子,玉環質地溫潤,一看便是極好的物件。
而這東西打眼一瞧便心下駭然,尤其是玉環內裡還雕刻了個景字,“這玉環是微臣的沒錯,可此物已丟失月餘,絕不是餘小姐所說乃我所贈!!!”
“呵,事到如今小公爺卻是矢口否認你我之間的關係了?”
餘芝芝聽見他的話,露出嘲諷一笑,隨後又朝著恆武帝解釋,“玉環乃貼身佩戴之物,若不是小公爺親手贈予,臣女又怎麼可能拿到?既然小公爺不願信守承諾,臣女如今唯有以死明志!”
說著她忽然站起身就打算朝著金鑾殿的階梯上撞去,眼中的倔強幾乎都要溢位來!
“不可!!!”
餘守成大喊一聲,衝上前去將人給拽了回來,看著懷裡彷彿沒了活下去唸頭的女兒,他老淚縱橫,“陛下,此事還求陛下還小女一個公道!否則老臣就是死了也難閉眼!”
“這事的確難辦,你家女兒說是景洛汙了她身子,但景洛又不肯認,不如?”恆武帝說著已經投來目光看向景仁義,其中大有讓他點頭的意思。
景仁義接收到恆武帝的目光,隨即低聲問了句,“要真是咱家的種,咱就認了,雖然爹不許你過早沾上女子,但木已成舟,也不得不將人給娶回來不是?”
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問一句,其實心裡已然有了決斷!
“等等!”
景洛就在這時發現了事情的轉機。
從餘芝芝進殿到現在,好像從始至終都沒人提起過她肚子裡懷有胎兒的事實,也就是說她也許是不知道的,否則怎麼會輕易跟隨太醫進宮,還任由他們把脈?
若是知道自己有孕,應該是慌張不已才對!
“陛下,既然餘小姐說是微臣哄騙了她,那可否由微臣問問餘小姐,微臣是何時哄騙的她?”
說罷,倒在餘老將軍懷裡哭的泣不成聲的餘芝芝果然肩頭頓了頓,但很快,她便整理好思緒,悶悶的埋在餘守成懷裡哭道,“月前三皇子府上滿月宴那天,你我在後花園遇上,你一番花言巧語對我下藥,再醒來時便是我們二人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處,當時你急著走,便留下玉環當做信物。”
說到此處,她抬起臉看向兩位皇子,“當日兩位可都是瞧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