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處的騷亂很快便引來一幫家丁護衛,走在最前頭的是將軍府老管家,如今年歲大了也只能管管前院裡頭的雜事兒。
這一看不打緊,“呵!”
老管家險些被嗓子眼兒裡一口老痰嗆死。
“將軍!??”
帶著緊張激動又有點不敢相信的眼神,老管家從未覺得自己兩條老腿倒騰的這麼快過,“哎呦,真是我的將軍回來了!”
他都快記不清,上一回見著將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總歸十幾年是有了吧?
但眼瞧著守門小廝攔在將軍身前,老管家便覺得又有些好笑,將軍離家之時,這小崽子怕是還沒生出來,現下認不出也屬實正常。
餘守成看見老管家,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
一晃眼功夫都快二十年了,走的時候他看著還算壯年,現在朝自己走這幾步,看著都怕他兩條腿折了!
老管家激動的熱淚盈眶:“這是咱們將軍,你們這幫子沒眼力勁兒的,還不恭迎將軍回府?”
一眾家丁護衛們:啊?
但眾人親眼瞧見將軍府正主兒了,哪個敢不盡心的?紛紛跪了一地叩頭。
餘守成憋悶了一整日的火氣也算是消散了些許,“芝芝如今住在何處?還不帶本將軍前去?”
老管家心知自個兒腿腳不利索,忙便吩咐人帶著將軍前去。
而正待在自己院兒裡的餘芝芝正在跟著嬤嬤學規矩,前些日子她藉口受了驚嚇前去靈覺寺小住了些日子。
回來也不知道餘老太君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知曉她見了國公爺與景洛,非得說她有意私會外男,被罰禁足一月。
不止如此,這位宮裡出來的老嬤嬤許是聽了老太君的話,待她更是嚴苛。
“今日不將女戒抄寫完便不準吃飯!”
手執戒尺的老嬤嬤就站在餘芝芝跟前,臉上不怒自威的盯著她。
餘芝芝手腕抄寫的痠痛,但只要稍一停頓,胳膊就得吃上一戒尺,幾次下來她便也不敢違抗。
“小姐!”
丁香從院外飛奔進來。
她家小姐每日上課的時候,丫鬟們是不許進來的,只能在院外守著。
“出去!”
老嬤嬤眉目一厲,怒瞪著丁香。
但這丫頭今兒卻是跟犯了瘋病般,竟然出言反駁道:“嬤嬤您讓小姐抄寫女戒,小姐已然在抄了,您這不讓小姐吃飯是個什麼意思?我家小姐餓著哪兒您可能擔待的起?”
這下不止老嬤嬤覺得丁香瘋了,就連餘芝芝本人也覺得她這婢女當真是病的不清頭了。
但她小心撇過臉想讓丁香出去時,就見著院門處的甲冑,她雙眼頓時亮了亮,她爹回來了?
早些日子她與父親書信來往時,就知曉父親不日便要回京,餘芝芝頓時明瞭,丁香絕對是瞧見了父親,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出。
她們也不愧是多年的主僕倆,眼神對視上的片刻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啪!”
毫不知情的嬤嬤無情的抽下一戒尺,疼的餘芝芝眼淚瞬間滑落。
“嬤嬤,我已經在寫了,您又打我做什麼?就算您是母親請來故意刁難我,但凡事總得有個由頭吧?”
正站在門後的餘守成聽見這聲,頓時就忍不了了!
他的閨女,居然讓個外人給打了?
“好大的膽子!”
身著甲冑的老頭邁步進來,雖然六十有餘,但常年在外征戰使得他精神頭十足,一點兒也看不出疲態。
那嬤嬤也不愧是宮裡頭出來的,察言觀色是她的本事,不過片刻功夫便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餘老將軍?”
她不確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