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昌百思不得其解,其餘的事他幾乎都想不起來了,他到底是何時喝的酒?
“咳咳,那日咱們的確喝了些酒,你怕是忘記了。”
景洛趕緊打岔將此事忽悠過去,生怕何世昌在想起些什麼。
“大人!”
盧通海這時突然找了過來。
“怎麼了,可是他們將事情都招了?”
景洛放下沒吃多少的飯碗,立即起身就要過去,“何兄你且在此等等,我先過去看一眼!”他拍了拍何世昌的肩頭,轉而快步朝著盧通海處走去。
“大人,那光頭倒是沒招,只是他手底下一名打手似乎是親信,說了些事兒!”
兩人步子不停的朝著牢房的方向走去,留下何世昌獨自還坐在原地,臉上還洋溢著傻里傻氣的笑容。
牢房內。
景洛一下來就險些將剛剛吃下去的飯吐出來,空氣中四處飄散的皮肉焦糊味燻的他幾欲作嘔。
他忙捂住鼻子,嫌棄的看了眼地上四濺的血漬。
“大人,就是他!”
景洛朝著盧通海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光著膀子渾身被抽的全是血印子的男子正氣息奄奄的垂著腦袋,見景洛看過來,立即有一名衙役手執長鞭將人的下巴抬起。
“醒醒,你方才不是有話要說,我我們大人來了,你且快說!”
那人腦袋暈沉沉的找不到方向,嘴裡也胡言亂語的說著胡話。
“來桶水叫他清醒清醒!”盧通海一聲令下,一桶涼水兜頭潑下來,叫那人渾身凍的直打哆嗦。
“啊啊啊!!!”
“求求差爺別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似夢遊的人被忽然叫醒,雙眼迷茫的四處張望,直到臉上又捱了一鞭子,這才逐漸清醒。
“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景洛用袖子遮掩著口鼻,只剩一雙眼睛定定的望向他。
“大人,若是我說了,能不能放過小的?”
他看到是景洛時,眼底還存了一絲貪婪,畢竟景洛看上去便是個好說話的,說不定真就能將他給放出去呢?
“哪兒那麼多廢話?”
景洛沉下眸子,“不說便繼續用刑!打到他說為止!”
對這些買賣孩子的畜生玩意兒,景洛是不存在絲毫善心的,畢竟當初芸娘哭著找孩子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而且他自己曾經就生活在孤兒院,那裡頭的孩子大部分是被丟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