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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零食等。

漸漸的,這幢別墅開始有了煙火氣。

早上九點,鬱楚從銀杏林散步回來便坐在飄窗上開始看書,水果籃裡堆滿了新鮮的葡萄和青橘,是張姐從花園裡摘下洗淨之後送上來的。

他吃著水果翻閱著書,金燦燦的日光透過銀杏枝椏傾灑而來,在他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睏意來襲時,臥室的房門驀地被人推開,梁絮白拿著一束紅彤彤的卡羅拉玫瑰花款步走來。

鬱楚今日穿的是一套寬鬆的居家服,雙足赤裸,面板白得幾近透明,在晨輝下泛著柔光,可清晰窺見腳背的骨線和青色血管。

他倚在一隻巨型靠枕上,姿態慵懶,眉眼間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風情。

梁絮白在他身旁坐下,將玫瑰塞進他手裡。

鬱楚輕掀眼皮,看向男人:“為什麼給我送花?”

梁絮白清了清嗓,說道:“因為晚上要去看舞劇。”

鬱楚蹙眉:“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梁絮白正色道:“道上規矩,在進行某項重要儀式之前,需要用一束玫瑰花來奠定基礎。”

每一個字都是胡扯的,湊在一起更是荒唐得不像話。

鬱楚盯著手裡的鮮花,唇角翕動:“可我不喜歡玫瑰。”

“那你喜歡什麼?”

“沒有喜歡的。”

梁絮白頓了頓,說道:“既然這樣,在你有喜歡的鮮花之前,你可以試著先喜歡玫瑰。”

鬱楚覺得他歪理好多,不由淡淡一笑,旋即握著花束起身,將它插進床頭的空花瓶裡:“謝謝。”

他精神不濟,疲乏難掩,梁絮白沒有打擾,識趣地離開了臥室,讓他安心補覺。

下午吃過晚餐,梁絮白開車載著鬱楚前往大劇院。

今日上映的舞劇是根據《詩經》中的名篇《蒹葭》所改編,因故事整體基調偏向悲情、令觀眾頻頻淚灑現場而火出圈了,即使全國巡演了多場,依然一票難求。

鬱楚戴好口罩和鴨舌帽,檢票後與同樣武裝的梁絮白齊齊入場。

梁絮白昨天和梁夫人一起上了熱搜,轉發營銷號的影片之後,又爆了一條梁絮白:她是我媽的熱搜。

短短兩天時間,竟讓這位放蕩不羈的少爺學會在出門之時佩戴口罩了。

距離演出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梁宥臣早已抵達觀眾席,正低頭玩手機。

梁絮白在二哥身旁坐下,並體貼地為鬱楚拉下了座椅。

梁宥臣仔細看了兩眼才認出來人,不禁失笑:“人家出門戴口罩情有可原,你幹嘛也戴?做賊心虛?”

梁絮白嘆息:“沒辦法,人紅是非多。”

梁宥臣哂笑:“我看你是醜人多作怪。”

“說誰醜呢?”梁絮白拉下口罩,把臉懟在他二哥眼前,“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堪稱是教科書級別的長相,女媧娘娘的畢設。”

梁宥臣覺得他無聊又幼稚,懶得搭理他了,繼續刷手機。

臨近演出,觀眾們陸續入場。

自打進入娛樂圈之後,鬱楚再也沒有去過電影院或者大劇院這樣的公共場合了。

耳畔溢滿了年輕的、鮮活的笑聲。

他彷彿又回到了平凡而又平淡的時光,和朋友們相聚在影院,共同探討電影的內容。

趁著還未開始,他點開相機,拍下舞臺上印有“國風舞劇《蒹葭》”字樣的巨型幕布,然後發給了鬱湘。

鬱湘幾乎是秒回:「在看劇?」

鬱楚:「嗯。最近拍完戲比較閒,朋友帶我出來看舞劇。」

鬱湘發了一個小黃豆笑臉的表情,接著說道:「這部劇很火的,我一直想看,可惜搶不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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