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挑選代言人的要求很高,國內那套走關係搞潛規則的做法在他們那兒行不通,所以每個人都是公平競爭,不需要擔心資本在背後操作。”
鬱楚暗暗鬆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一場大雨給城市降了溫,暑熱退散後,逐漸有了初秋的氣息。
酒店的窗戶敞開了一道縫隙,微涼夜風徐徐拂來,似是在催人入眠。
鬱楚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擱置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走近了一瞧,是梁絮白髮來的視訊通話請求。
他接通後,男人朗逸英俊的面容赫然入目。
“怎麼了?”他問道。
梁絮白眼神醺醺然,一聲不響地盯著鬱楚。
男人面板偏黑,壁燈自頭頂傾瀉,給這張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暖黃色光澤。
鬱楚爬上床,墊兩隻軟乎乎的枕頭在後腰,緩緩靠下,再次問道,“有事嗎?”
梁絮白側躺在床上,浴袍鬆鬆垮垮,並未繫牢。
正在影片的手機被固定在枕邊,從鬱楚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瞧見男人的腹肌。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梁絮白單手撐著面頰,姿態慵懶,語氣犯渾,同時又將腹肌完整地展現在鏡頭前。
這位少爺雖說渾了點兒,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了點兒,可平日裡他對鬱楚幾乎能用“知禮守節”來評價。
雖然鬱楚沒有在朋友圈翻到奚曉曉說的那張胸肌照,但梁絮白此刻耍流氓耍得實在太過光明正大,一看就知道精神不太正常。
估摸著又喝多了。
鬱楚不打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於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道:“當然可以,您怎麼高興怎麼來。不過我現在要睡覺了,因為明天還得趕去度假村錄《山居》。”
梁絮白哦了一聲,似乎沒有要結束通話通訊的念頭:“面試順利嗎?”
“算順利吧。”鬱楚說。
梁絮白又問:“飲食習不習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鬱楚點頭:“一切都正常。”
“我爸媽回國了。”
他的話題跳轉得太快,以至於鬱楚不知該如何接話。
梁絮白見他沉吟著,也不打算繼續聊下去了,說道:“那你早點休息,錄節目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和他們打打鬧鬧。”
兩人互道晚安之後,視訊通話便結束了,鬱楚困頓疲乏,放下手機便開始昏昏欲睡。
可這時,又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待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睡意頃刻消散。
鈴音如同魔咒一般迴盪在房間裡,似乎連空氣都變得貧瘠起來,令人窒息。
直到快要結束時,鬱楚才接通了電話。
“這麼久不結電話,難道還在忙著拍戲啊?”鬱國慶笑聲爽朗,用關切的語氣拉開了談話的序幕。
鬱楚嗓音很淡,難掩疲憊:“正準備睡覺。”
鬱國慶說道:“你工作忙,多休息休息是應該的。對了——我過幾天要換一輛新車,已經交定金了,但是錢不夠,你給我匯50萬到卡里吧。”
鬱楚閉了閉眼,淡然說道:“我沒錢了。”
“你的錢呢?”鬱國慶頗為吃驚,“又是拍劇又是上綜藝的,你錢都花哪兒去了?”
鬱楚的語氣依舊很平淡:“我的花哪裡去那是我的事,不用別人操心。”
這是鬱國慶頭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叛逆的話語,頓時拔高語調,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可是你爸,我不操心誰操心!”
“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鬱楚質問他,“十六年前你就拋棄了我和姐姐,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卻要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來關心我,然後從我這裡獲取錢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