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什麼?”
“我媽來了,就在樓下客廳。”梁絮白一錯不錯地盯著他,“你要下去和她見個面嗎?”
鬱楚的呼吸有些亂,不答反問:“你媽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梁絮白猜測,大抵是他下午逛母嬰超市時被梁夫人懷疑了,於是過來搞突擊,看看他是否金屋藏嬌。
但他不敢把這事說出來,以免鬱楚生氣,索性裝聾作啞。
“我、我躲一躲。”鬱楚不等他回答,立刻溜下床,往衣帽間奔去。
梁絮白蹙了蹙眉,輕輕釦住他的手腕:“咱倆又不是在偷情,為什麼要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男人眼眸沉沉,神色也不復片刻前的吊兒郎當,“家裡有你生活過的痕跡,你躲不了的。”
鬱楚沉默著看向自己的小腹,睫羽輕輕顫了顫。
梁絮白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倒也沒逼迫他,說道,“既然困了就休息吧,我去樓下陪陪她。”
眼下時候尚早,別墅裡的傭人都未歇息,他們盡心招待著梁夫人,直到梁絮白來到樓下方才退去。
梁夫人仍穿著那條白色的吊帶裙,只不過多了一條同色的小披肩。
梁絮白換了一身居家服,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問道:“這麼晚了,您過來幹嘛?”
“不歡迎我?”梁夫人斜睨他。
“那倒沒有。”梁絮白如實回答。
梁夫人懶得和繞彎子,遂開門見山:“聽說你這兒住了一個人,我有點好奇,所以特地趕來瞧瞧。”
梁絮白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倏爾笑道:“您聽誰說的?”
“都在說啊。”梁夫人優雅地疊著雙腿,面上笑盈盈的,“你難道就打算一直藏著,不讓我瞧瞧?”
這話一聽就是在詐他。
梁夫人並不知悉他的性取向,倘若知道他和二哥的愛好相同,絕不會是這般雲淡風輕的反應。
梁絮白打哈哈:“我這兒住的可不止一個人,張姐李嫂劉叔,加起來得有四五個呢。”
梁夫人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
梁絮白輕嘖一聲:“真沒別人,您肯定被騙了。”
“是嗎?那我問問張姐。”言罷,梁夫人揚聲喊來家裡的傭人,向她詢問別墅裡的情況。
張姐是負責做飯的阿姨,打心眼兒裡喜歡鬱楚。
她之前就得到了梁絮白的囑託,若有人問及鬱楚的事,定要守口如瓶。
張姐說道:“清月灣只有三少爺住在這兒,沒有其他人。”
梁夫人顯然不信她的話:“你們串通好了?”
張姐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梁絮白嗤道:“都說了您被騙了,還不信。”
梁夫人冷哼:“我去樓上瞧瞧。”
說完當真起身往二樓走去了。
張姐眨了眨眼,匆忙看向梁絮白,梁絮白眉頭緊蹙,目光隨著母親的移動而挪動,耳畔迴盪著高跟鞋的清脆聲響。
其實,他並不介意讓母親知道鬱楚和孩子的存在,可鬱楚卻執意要瞞下此事。
他很瞭解鬱楚的性子,倘若今天真叫母親見到了他,以後斷不肯留下來了。
一樓敞亮,沒什麼可藏的,但二樓處處都是鬱楚生活過的跡象,他母親是個精明人,自然瞞不住。
梁絮白的思緒飛速流轉,正欲開口叫住母親,卻見梁夫人突然停下腳步,自旋梯處折回。
她來到小兒子身旁,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