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乾頭髮之後,梁絮白再一次踩點打來影片電話。
許是今晚臥室裡的燈光比較明亮,鬱楚看起來比平日裡更加白皙,吸飽水分的面板格外細嫩,即便是隔著螢幕也能想象出它有多柔膩。
梁絮白目不轉睛地盯著漂亮的青年,視線自領口遊移而下,毫不避諱地落在他的胸口處。
儘管那裡被睡衣掩藏得很好,但依稀可以看見隆起的形狀。
不被束胸內衣束縛後,它們呈自然狀態,舒適放鬆,賞心悅目。
鬱楚並不知道他在看什麼,說道:“我看了新聞,據說美國西部未來幾日有強降雪來臨,你注意保暖,別凍著了。”
“我明天就回國了,凍不著我。”梁絮白心不在焉地回答,很快便轉移了話題,“你胸前好像有髒東西。”
鬱楚低頭瞧去,並未發現異樣之處:“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梁絮白:“往下面一點,你把領口拉開。”
鬱楚果真拉開了領口,蹙了蹙眉:“你是不是看錯了?”
令人血脈噴張的輪廓迅速顯現,但是梁絮白並不滿足,遂得寸進尺地說道:“再往左邊拉開,我明明看見了。”
鬱楚正要動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攏緊衣領,冷著臉斥道:“梁絮白!”
計謀被識破,電話那端的男人咧開一口大白牙嘿嘿笑了笑:“是我螢幕花了,你身上乾淨得很,沒有髒東西。”
鬱楚脫掉鞋子,拖著沉重的身體爬上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謝謝你送的玫瑰。”
“喜歡嗎?”梁絮白問。
鬱楚點頭:“喜歡。”
以前他並不喜歡玫瑰,覺得這種花華而不實,無端給人一種多情且濫情的印象。
彼時梁絮白總愛送他玫瑰花,並說在找到喜歡的花之前讓他可以先試著喜歡玫瑰。
鬱楚不傻,自然聽得出來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便裝傻充愣地答應了。
後來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花園裡的月季,於是每天都要摘一朵新鮮的做插花擺在臥室的飄窗上,經秋日的暖陽一照,格外清新動人。
直到他悄無聲息離開渝城,梁絮白不惜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地尋找而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正喜歡的花是玫瑰,而不是薔薇科的另一種替代品。
梁絮白不再吊兒郎當,說道:“明天下午就可以結束這邊的工作了,晚上坐上飛機,落地國內那天正好是臘月初八,我給你熬臘八粥吃。”
鬱楚淡淡一笑:“還是我給你煮吧,坐這麼久的飛機挺累的,你回來之後正好可以吃一口熱乎的。”
梁絮白麵露欣喜之色,對著鏡頭撅起嘴,做了個親親的動作:“老婆,來嘬一口——”
鬱楚頭皮一緊,趕緊用手擋住螢幕:“你噁心到我了!”
螢幕裡傳出一陣朗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趕緊睡覺吧。這邊天還沒亮,我去健身房運動一會兒,吃完早餐就去開會。”
最近老爺子不知從哪兒淘來了一方寶硯,據說是晚清時期從貝勒府搜出來的東西,老爺子特意請人鑑定過,是貨真價實的老坑端硯,於是花了高價收購,回頭就把它送給鬱楚了。
這塊飽經風霜的石頭已經不是簡單的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