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要拿去丟掉?!莫靖遠開始明顯的著急起來,因為他的手有點抖。
“晨,你那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還想跟哥哥聊天的話,明天再繼續好嗎?哥不要你熬夜。”
“我已經十五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雖然很明顯打著呵欠,但還是要抗議。
“是大人了就可以熬夜嗎?你就這麼想跟趴趴熊結拜成黑眼圈姐妹花嗎?”
妹妹被咭咭咕咕逗笑,終於願意掛上電話,乖乖睡覺去。
莫靖遠掛上電話後,想了十秒,馬上撥電話回臺灣給大表哥莫靖凡——
這通電話撥到南投的埔里,把寧靜的田野都驚醒了,也把正在做玫瑰改良實驗已經兩天沒睡、如今好不容易能爬上床休息的人給嚇得跌到床下去。
“喂……唔!”撞到的悶哼。艱辛的發出聲音:“是誰?”
“表哥,我是靖遠。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
不管對方聽到他的聲音有多麼震驚、有多麼驚疑不定,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瓶白葡萄酒將會在最快的時間內送到他手上。
第六章
我吞了幾口我愛人的美酒,如今犯病,體熱身痛。
他們請來醫生。
他說:喝下這茶!
好吧,該喝茶了。
把這些藥吃下!
好吧,該吃這些藥了。
醫生說:丟棄他唇邊的美酒!
好吧,該把醫生丟棄掉了。(波斯·魯米)
他來到法國。
讓助理去訂機票時,他覺得自己失去理智了。
上飛機之後,他還是滿心荒謬的感覺。
飛機抵達歐里機場,他踏上巴黎的土地,依然在質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明想離她老遠,從此再不見面的。明明打定主意緣盡於紐約,今生最好不要再見到她的。
然後他知道了,理智是一回事,心卻是另外一回事,由不得人。
“我到底在幹什麼呀?”出關後,他站在機場候車處,終於開口問自己,有些煩躁的耙梳著頭髮,對接下來的行程感到茫然。
他想去哪裡?去幹邑?去波爾多?去了又怎樣?她就一定在那裡嗎?就算在,他也找不到她,而若是幸運的找到了,又怎麼樣呢?
又怎麼樣呢?已經分手了呀,分手後的每一天都在信誓旦旦約告訴自己,這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她可以無牽無掛的去飛,而他可以靜下心計畫自己的事業版圖,不再有任何干擾。
如果相戀的兩人不能有一致的志向,那麼愛情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麻煩的羈絆而已;而麻煩,將會隨著情感更深而轉為痛苦,最後終究要互相傷害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所以離別時才會順便分手,不談等待,也不說天涯海角心仍相守。
太理智了,卻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歸理智管。所以他才會在腦袋一團混亂的情況下衝動來到法國,只為了想看看她曾經走過的地方……非常無聊的行為,讓他在心底唾棄自己千百次。
而現在,該怎麼辦呢?在衝動行事之後……
終於想到得跟助理聯絡行蹤。他突然隻身來到法國,已經給那些負責保護他的人造成了困擾,得快些打電話回美國。
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具公用電話,腦中也在想著要怎麼解釋他一個人來到法國沒讓他們隨行的原因。無意識的掃到有些人拿著行動電話自他身邊走過,令他目光一凝,精明的腦袋霎時轉動了起來。
當美國與臺灣還在以B。B。ALL為主要約通訊大宗時,一些商務人士已經開始以行動電話取代B。B。CALL。行動電話造價昂貴,通訊清晰度也有待加強,而它體積龐大礙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