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翻開日記,有些日子,有些記憶,淡顏一樣清晰如昨。
2月17日,
寶貝,今天是我們相識三年的日子……
4月23日
寶貝,2年前的今天,記得你膽囊炎犯痛,當時我正在飛機上,電話不通,我是如坐針氈地熬過了2小時才和你通上電話……
10月26日
寶貝,今天是你的生日,讓我獨酌一杯,在遠方祝福你的生辰……
曾經點滴的小事,自己的生日,都被——若華,也就是悠遠,記錄得那樣詳細與清晰。往事一幕一幕,糾結得淡顏淚如雨注,痛得直不起腰來……
一份情,獨守著相思,苦苦的相戀,卻不能相擁相見,就似那株彼岸花,花生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
第九章 愛城傷戀
嘉善看著那張用碎片拼湊起來的相片。她的笑容天真無邪,沒心沒肺。那時候的她是開朗活潑的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對一切事物抱著旺盛的好奇心。那樣的天真情懷,讓三十四歲的梅嘉善唏噓不已。
素不愛以人物為題材來拍照的梅嘉善,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將她留在了他的相機中。
她看見了他,走過來和他打趣。要了他的相機來看。若是平常,嘉善定不讓人隨意碰他的這寶貝。可是,他給了她。
21歲的孟普安卻還是一味的小孩心性,調皮肆意,做什麼都不管不顧。她玩弄了一會兒相機,又看了看眼前的陌生男子。
“你一個人?”她問。
“是。”他答。
“旅行?”她再問。
“是。”他繼續答。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一個人旅行多沒趣,孤孤單單的,很不爽吧。”不等他的回答,她繼續說:“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吧。我們不介意多個人,我是說,多個幫我們照相的。我看你,像是個內行人。”
他看著眼前這個言語放肆的小女孩,哭笑不得,一時語塞。她見他不說話,只當他是答應了。突然拉住他的手,往前面的人群中走去。動作自然得讓人以為他們是相熟很久的朋友。
2003年夏天,孟普安和幾個大學好友一起來到不出名的江南小鎮,木格。她在一期電子旅遊雜誌上看到這個小鎮的圖片,整組圖片是灰色的基調。灰色的街道和房屋,還有灰色的電線杆。這篇遊記的作者還拍下了高過牆的大樹,和生長在石牆上的開著花小棵植物。寫在房屋牆壁上的帶著歷史的老文字,老式街燈。是座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小城。儘管名不見經傳,但總有人發現它的存在,欣賞著它的美。像這個叫懷安的作者,像看到這篇圖文的普安。
懷安說,來這裡,來木格。
於是,孟普安拉著幾個好友來到了這裡。
“你們老說我拍這些景物是糟蹋,得了,我找來專業人士了。他可是職業攝影家。”站在嘉善面前的是三個女孩和兩個男孩,都很年輕。他們是普安的同伴。她把他推到他們面前,“從今天開始,他是我們的新成員,要和我們一起。”
就這樣,在對梅嘉善幾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孟普安把梅嘉善拉進了她的世界。
相處幾天之後,普安才知道,嘉善已經34歲。
“怎麼都看不出來呀,你很顯年輕呢,我以為你最多不過二十七八。”他們坐在溪水中央的石頭上,普安拿著支樹條,不斷的挑起溪水。
“那麼,你的職業?”她轉過頭看他,她的眼睛很大很亮,眼睛下有小顆的痣。她說那是眼淚痣,但是她並不喜歡哭。從小就不喜歡哭。
“你不知道?那你和你朋友說我是職業攝影家?”他把太陽帽壓低了些。
“呀,那是我瞎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