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成自習。智兒靜靜地坐著,心中挺不高興,他埋怨老師請假,給課程拉下一截子,他便掏出本子來演算昨日數學題,突然一股風襲來,一個黑亮的東西掃在他眼上,很是有些刺痛,一時間眼都不能睜開了,他很有些火氣了。怒目看了靜兒一眼,狠狠地盯著她背後的那條黑“馬尾”發,不由地在心中咒罵著:啥東西,不像話!因為靜兒擰過頭去就要同身後的男同學說別的,一會笑,一會打鬧,雖然她有些改變,但老師不在時,還是愛動的。智兒扭頭看了她幾秒,隨後又來做題,卻見眼下一根黑髮閃著亮光,在太陽照射下變成黃褐色,他小心翼翼從胸前衣領下取下它,仔細瞅了瞅,看足有二尺長的兩根,散著一結馨香。智兒想了一下便一甩手,沒有掉,又一轉念,就夾在書裡,如負重釋地望了望前面,長長的嘆了口氣,發覺好友正在同前排人說話,無暇顧及他了。他笑了笑,回想了一下,那次和兩位朋友回家,不知為什麼,他提起了自己同桌用頭掃他的事,話好像有些深情,兩個朋友好便笑著嘻戲他“你還回味深長啊!”“還想再來一回嗎?”從那次他就要下決心要對他說,可是還沒有,因為自己還同她不甚說話。這次機會極佳,不能錯過,一定要鼓起勇氣說,待會她轉過來時,再……,突然,有人喊‘老師來了’,同學們立刻做正,速度飛快,靜兒也捧了書本做正。
智兒,心中一熱,一鼓勇氣推動他開口,卻吱唔著說:“嗨,你……不要猛回首,好不?”
“啥?!”靜兒一眨眼,面部肌肉一動,一雙眼睛刺向他,一會兒又停在他那厚閉的嘴唇上。
他看見她沒有聽清,勇氣頓時下了半,但還是仰起頭,大聲地說:“請你回頭時,慢慢的!”
“是我頭髮打著你的頭了。”她望著他的嘴唇,等著回答。
“嗯!”聲音很小,是從喉中發出的。
“嗯,我也知道。”她的目光轉移到書本上,不再看他。教室也就恢復了安寧,從此之後,她的頭髮再沒有打著他的頭部了。
他覺得她知書達理,便也改變了以前那冷淡的態度,只要一有時間,就和她說起話來,寂寞便無影蹤了,而真正敢亂說卻說那個冬天晚上的政治課了。
那天,上晚自習,室內很活躍,同學們都在各做各的,老師也只管自己講,他聽著很沒有意思,看窗外,漆黑一片,風兒送來颯颯地聲音,室內四盞柔和的照著,靜兒窗著桔黃黑色狐皮大衣,神態安祥地聽著噪聲,智兒便望了望她,就和靜兒諞起來了。他也就亂講一通,說小學的語文老師,如何喜歡自己,那是因為作文寫的好。靜兒也說起小學的事,她講自己數學很好,所以現在老師還記著她。兩個一會說笑,時間便流逝了,智兒覺得沒有什麼收穫,卻獲得一片語後的溫存。
從此,他也開始活躍起來了。
兩個星期後,他們調到中間的那組,這是班主任的命令,為的是不使同學們養成斜眼的習慣,這兒就熱鬧起來了,智兒被夾在兩女生中間,而右邊是靜兒的好友玲兒,玲兒前面有位女同學,長得很漂亮,這是大家公認的。於是乎,智兒就被包圍了,這來借個筆,那要書,前問個題,後叫背英語,左要解方程,右要察字典,而他也不推辭,誰來幫誰,總是樂呵呵的,將以往的寂莫與憂愁拋到了九霄雲外。但靜兒卻不怎麼高興,也很少問他,尤其是他同玲兒和前女同學說話或解題時,靜兒的臉陰沉沉地,問她話也不回答,智兒直到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了。然靜兒唯一高興的便是和他換位置了,這樣,她能和自己的玲兒一起談天說地,那玲兒個兒很低,一張娃兒臉,一團孩子氣,和靜兒站在一起就如同領了個小孩兒,這是智兒朋友話。瞧,靜兒有空了,這是第四堂課,老師不在,她就想同玲兒聊天了,她便叫智兒,智兒正在算一道題。
“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