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持盾部隊,前蹲後站,一大片炁牆凝聚而出,重重疊疊組成一片,硬生生擋住了刑天的攻勢,將刑天硬擠出堡壘,而這時土牆外的鑿齒已經衝上,再度和牆內的變體部隊展開激戰,四面鑿齒的呼喊怪叫聲震天,但總門的變體部隊倒是一聲不吭,十分安靜。
卻說被震回土牆外的刑天,因為臉長在胸口,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有沒有感到意外,只見他微微一頓,身子一繞,突然快速地沿著堡壘南端跑出了好幾十公尺,跟著往上一衝,再度對著一群短劍部隊衝去。
眼看刑天即將接近,卻沒有拿盾的變體部隊出現,眾人不禁暗暗擔心,看來持盾部隊數量遠不及劍隊,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盾隊預備著,一般持劍部隊又擋不住刑天,若讓刑天衝破了這兒,鑿齒湧入,恐怕大事不妙。
就在刑天衝近的這一瞬間,隊伍後倏然冒出一人,彷彿一道藍色閃電,對著刑天正面衝了過去。
好快!不只比張志文、侯添良還快,簡直比刑天還快,大夥兒不禁都瞪大了眼睛,就連現在的賴一心都不敢和刑天正面對峙,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
刑天似乎也有點意外,左盾稍護身軀,右手巨斧回揮破空橫劈,迎向那人,在斧面激起狂風暴卷間,卻見那人彷彿輕煙般地一扭身,已經閃過巨斧,飄過刑天右側,長劍一揮,在刑天右臂上畫出一道傷口,而且在空中御炁一繞,趁刑天還沒回頭之前,又繞到了另外一側,一眨眼又在刑天的背後破開一道傷口。
“好厲害!”賴一心興奮地說:“添良、志文快看,我就想要你們換這種武器,那人拿的……該是類似細扁劍的武器吧?”
“換武器?”剛剛兩人不在,這時同時一怔,不明白賴一心在說什麼。
“這種輕細、長尖、銳利的武器,才能發揮你們的輕訣威力,勁凝尖端、多用刺削、少用劈砍,才有機會破開對方妖炁。”賴一心一面思索一面說:“那人雖是兼修派,但一定是純輕訣……而且不只如此……到底怎能快成這樣?竟能砍入刑天妖炁,難道他體內妖質比我還多?”
“沒有。”沈洛年說:“那人炁息不比一般人多,但是……執行方式很特殊,不過他太快了,我也看不清楚。”
“執行方式?”賴一心一怔,微微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換了就能這麼強嗎?”張志文大驚說:“那當然換!”
“不,還有別的原因。”賴一心凝視著那方說:“可能和氣功之類的運炁法有關……”
“運炁?”黃宗儒詫異地說:“不是說道武門人不需要練氣功、內功嗎?”
“對。”賴一心說:“我們是引道境之炁,而不是周天搬運、養丹練氣……但如果運用某些施放之法,或者會有特別的效果?”
“一心哥,你也學過氣功嗎?”吳配睿好奇地問。
“只有參考原理,沒有真正練習,那很花時間。”賴一心說:“其實我前陣子也想過,引入的炁息,也許不該是一灘死水放著……”
一灘死水?沈洛年突然嗆咳了起來,怎麼好像聽過這種形容法?
“怎麼?”賴一心詫異地說。
“這個……”自己倒是差點忘了那件事情……沈洛年呆了呆說:“我聽人說過,炁息不該一灘死水般放著,應該……那個……運轉不休。”
“為什麼跟你說這個?”賴一心詫異地說:“洛年你沒炁息啊?”
“呃……”沈洛年呆了呆才說:“是聽到別人的對話。”
“但氣功經脈走向,對我們來說實在太過繁雜……我們不需借執行累積吸納,妖質化的身軀炁息又暢通無阻……”賴一心望著沈洛年說:“那人有說該怎麼執行嗎?”
沈洛年想了一下才說:“她說隨便流動都行,但最好找出適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