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上班的師父,可能很長時間不聯絡,突然到你的城市來了,你正在家裡做飯,他10年才來一次,10年之後不一定來了,我們對一個人的印象永遠是維持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於是乎,我今天見到他的話,剛剛上班帶我的師傅,他10年到寧波來一次,可能未來30年他回憶這一刻,怎麼辦?關鍵時候一定要出現。因為這一次出現,比得上30年。”
崔詩莉肚子裡是有貨的,她說到這,臺下許多人嘆息、反思、點頭。
“舉個例子,這個是非常沉痛的,”崔詩莉停了停,表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還是在電臺做dj時,接聽到一個熱線。一個聽眾,很有出息,他在一個南方的省份,做到了處級幹部,他是上門女婿。雖然後來,他變得很有出息,但是由於他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曾經窮困過,所以他跟當地一個鎮長的女兒結了婚,所以他的地位很低,後來雖然很有出息了,他的妻子會認為,要不是你有公職了,你應該跟我姓。
他的爸爸媽媽一直把他當成驕傲,於是他媽媽跟村裡所有人說我兒子特別有出息,村裡人就會說,他這麼有出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把你接到家裡住一段時間?終於有一天,老太太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基本上都是兒媳婦接待,問兒子說,我什麼什麼地方有病,我能不能去你那兒看個病?說得很卑微了。兒子怎麼可能聽不懂?說可以,我當時請假,帶著孫子和媳婦兒一起來接待你,老太太特別高興。
對於一個農村老太太來說,這個村子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在準備起程前3天,兒媳婦說要跟閨蜜團,去美國還是哪個國家玩兒一下,覺得這個是機不可失的事,婆婆什麼時候來都行了,甚至暑假來還能幫我帶帶孩子,老太太全部準備好了以後,她打了一個電話跟婆婆說,媽你別來了,我去美國一趟。
老太太問,怎麼了?她說,我要去玩兒一下。老太太覺得,兒媳婦是故意拒絕我,然後,她認為自己顏面無存,為表示抗議,她喝了百草枯這個毒藥。當這位聽眾,接到電話,回去以後,他媽媽已經喝了農藥了,大概過了五六天天才去世,吃了這種毒藥,腸子是一點點爛掉的。
這位聽眾呢?很傷心,他說,媽媽你還沒跟我享過福。媽媽說,我是想去你那兒,被你媳婦兒拒絕了。其實,你想想多大的事?不就是,她去美國一趟,回來,婆婆再去嗎?其實不是。有的人沒有定期見面,平時也沒有什麼儀式感,很鬆散,沒有朝夕相處,你心裡要衡量一下,什麼時候對她來說,是關鍵時刻,那對於這個老太太來說,一生幾乎都沒有出過縣城,村是肯定出過的,也去過省城,活動範圍不會超過縣城,這一次要做遠足,甚至一生做過這麼一次遠足,而對婆婆來說,兒媳不是一次旅遊,而是說,你對你兒子沒有任何控制權,所以婆婆她選擇自殺,夫妻倆,從此感情破裂。”
一片唏噓聲中,郎因和老趙又嘰嘰咕咕了,“你媳婦兒和你媽關係咋樣?”老趙問的。
“嗨!就那麼回事!”郎因認為家醜不可外揚,陳雨和郎琴的陳年舊賬,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提。
“你家呢?”郎因隨口問。
“我就是上門女婿!”老趙答。
“神馬?!”郎因嚇一跳,“那你女兒……?”
“我女兒怎麼了?”老趙莫名其妙。
“跟你老婆姓?”
“我都跟我老丈人姓。”
“神馬?神馬?”郎因突破想象底線了,“那你原來姓啥?”
“趙,”老趙樂,“我特地找了個同姓的!”
郎因隱約想起陳雨有個同學也有類似騷操作,哎,真是何時何地何人何事,都能讓他想起陳雨,不知道陳雨還會理他嗎?
錢給她了,錯也認了,怎麼還在拉黑狀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