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
驀地,外面傳過來清晰的梆子點兒,三更三點,敢情是夜深了。
春若水這一霎無疑周身是膽,當下不再猶豫,閃身來自外面,卻見套間裡一隻彩貝燈盞兀自熒熒燃著,所見甚是清晰。方才季貴人與她解說得甚是清楚,倒不愁認錯了路。除了右肩上暗器所傷隱隱作疼,其它各處,倒也無礙行動。當下悄悄地撩開珠簾,開了門扉,來到了外面,卻見一個女婢,蜷著雙腿,倚身在一張鋪有厚厚坐墊的椅子上睡著了。
這個女婢正是服侍季貴人的“伶官”,因為剛才府裡鬧了賊,上面關照,要各房裡保持警覺,這伶官兒不敢怠懈,連床上不敢上,乾脆坐待差遣,想不到仍然還是睡著了。
春若水腳下輕巧,更不會驚動了她,悄悄地由她身邊經過,宛若輕風飄動,已來到了門前.瞧瞧這扇門關得可真嚴謹,除了原有的門栓之外,另外還加著一把大銅鎖,兩個花盆架子,想是防備賊人的破門而入。
這一切瞧在春若水眼裡,不覺好笑,她乾脆不必費事,由側面那一排長窗出去得了。肩上儘管有傷,卻無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