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這位仁兄好厲害,居然看出門路來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也因此而提高了警覺,以後如非必要,切不可使用暗器絕技。
“一丸兩珠,全擊中心坎要害僅差分毫。”通天猿又說,指指胸口彈與珠留下的遺痕,彈痕很容易看出,珠則留下相併的破孔:“你老兄如不是手下留情,再加半分勁,必定擊破在下的護體氣功,在下欠你一份情。”
“好說好說,袁兄請不要放在心上。”林彥抱拳施禮:“在下兄弟下去了,告辭。”
通天猿目送兩人縱落,低頭伸手撫摩心坎的珠與彈道痕。
搖搖頭喃喃自語:“如果他們是千手魔君的傳人或子侄,我這條命早就完了,千手魔君的暗器,從沒饒過任何找他麻煩的人。”
林彥與姑娘在院門外等候。不久,曹明親將傅姑娘主婢送出。
傅天奇仍是男裝,似乎並未受到虐待,看到了林彥與芝姑娘,雀躍地奔近,欣然說:“林兄,謝謝你們,你們怎知道我被他們擄來的?”
“猜想而已。你們倆沒吃苦頭吧?”林彥關切地問。
“還沒有,你……”
“走吧,令堂還在外面等候呢。”林彥低聲說。
“哎呀,我娘……”
“小聲些,咱們還沒離開險地呢,走吧。”
“好,我們走。”傅姑娘急急舉步,大概想早些見到她的母親。
“你們先走。”林彥低聲叮嚀:“請轉告令堂,必須火速離開,須防有變。”
“你們倆……”
“不要等我們。”林彥說:“這裡還有一些事未了,在下須妥善處理,你們走吧。”
“這……好吧。千萬小心,姓曹的靠不住,小心他弄鬼。”
傅姑娘反而向他叮嚀。
送走了博姑娘主婢,林彥走向臉帶重憂的曹明,淡淡一笑說:“曹兄,那兩位仁兄派在你身邊監視的人,決不止一個古兄,他們能收買你的田莊管事卓三,同樣會用威迫利誘手段,脅迫其他的人替他們做眼線,更可能暗中派人前來臥底,你有應變的打算嗎?”
“我不怕他們的眼線,只怕他們親來。”曹明顯得有點緊張:“他們很不講理,手段殘酷惡毒,有理也說不清。我得嚴防他們,不讓他們進來。”
“你有把柄在他手中?”
“那是無可奈何的事,當初他們握有生殺大權,把我控制在手中,不聽他們的行嗎?”曹明沮喪地說:“如果我拒絕合作,恐怕孤山曹家早就煙消雲散了。”
“你拒絕讓他們進莊,準備不算完善,你必須協調附近的村落,動用民壯來自保。”林彥提出意見說:“他們是人神共憤的妖魔,決不敢明火執仗找你算帳,民壯一出動,他們不敢不退走。至於把柄的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事過境遷,沒有人會聽他們的說詞。不過,你還得好好準備自保的計劃,事先有備,到底要穩當些。時辰不早,在下兄弟該告辭了,後會有期。”
到了江邊,傅夫人一群人早已不知去向。林彥打出手式,召來在上游等候的小舟,登船駛返府城。
船駛離碼頭,姑娘扭頭回望,從樹梢可隱約看到曹家那些高樓的屋頂,鴟吻高翹,鎮火塔光芒耀目。
“如果是我。”姑娘感慨地說:“我也會不擇手段,來保護花了無窮心血建造的家園、身份、地位。”
“所以我放他一馬。”林彥說:“遭逢亂世,那是不得已,玉石俱焚,一切只好付之天命。但這次朝庭派太監至天下各地直接徵稅加稅,是劫數而不是常規,只是一次無常的風暴。
暴雨不終朝,任何人不擇手段保護自己,不算是罪大惡極,曹.明的苦心,是值得同情的。譬喻說:這艘輕舟上共有六個人,如果翻覆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