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周也藉此表明了態度,他並不貪圖這些,能進入方外仙家世界一遊、有所收穫當然是好事,但絕不會‘迷’了心竅。當然了,假如莊夢周真有問題,那麼情況又完全是另一種可能了,他是在故佈疑陣,並藉此潛伏到暗處。
莊夢周已經走了,葉行想還嘴都找不著物件,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似是解嘲般地說道:“要麼莊先生有問題,要麼他是怕了!”
莊夢周是不是怕了,丁齊並不清楚,但他能看出來,葉行顯然很驚慌,也非常害怕,這是一種推己及人的心理。正因為他自己怕,才會說別人也害怕。葉行之所以會站出來質問莊夢周,是基於這種心態。
莊夢周能走,因為他本不住在境湖,隨便去哪裡貓起來都可以,但葉行卻不能像他那樣瀟灑脫身。一方面葉行肯定不會甘心,因為剛剛得傳方外秘法、有了發現與進入小境湖的希望,另一方面他也走不了。
是葉行率先說出了“知根知底”這四個字,那時他想到的應該是自己的情況。他的老家在境湖市郊,他的工作單位以及傾注了心血的事業在境湖市內,不可能放下這一切跑掉,再說又能往哪兒跑呢?假如真的跑出去落了單,又被企圖殺人滅口的兇手追,豈不如送死一般?
人的心理是這樣妙,葉行走不掉,所以很羨慕能脫身的莊夢周,因而不願意看到莊夢周這麼脫身,想讓他一起留在這個困局。假如莊夢周沒有問題,有這位江湖高人在身邊,安全更有保障;假如他有問題,那麼轉移到暗處潛伏豈不是更危險。
葉行自己可能還沒有完全想明白這種心態,丁齊倒是替他看得很清楚。一屋子人仍然沉默,或者說正在沉思。葉行顯得更尷尬了,恰好看見冼皓從屋裡走了出來,趕緊問道:“冼師妹,莊先生和你說了什麼?”
冼皓的臉‘色’倒看不出什麼來,因為她平日的神情一直很冷淡,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架不住人長得美,便怎麼看都好看,得了冰美人這樣一個綽號。冼皓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冷冷答道:“關你什麼事!”
這時朱山閒起身道:“莊先生說的對,趕緊去辦正經事吧。我去班去找區公安局幫忙,老譚去查別的線索。你們幾個要注意了,儘量不要落單,下班也儘量不要走特別偏僻的路線。那刺客的身手相當不錯,可能還會找機再動手。
平常情況下,如大白天在公共場所、有在公安天眼系統監控的地方,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刺客是刺客,他很害怕自己暴‘露’。如今畢竟是現代法制社會,公然行兇殺人的話,警方一定會當成大案要案來辦的。”
這番話既像一種寬慰,又像是一種警告。冼皓淡淡道:“確實也不用太過擔心,我的刀不沾血,但是卻有毒。那刺客能不能活命還兩說呢,算是能保住命,十天半月之內也別想再動手了。”
範仰:“真的嗎,什麼毒?”
冼皓:“毒是毒,有必要告訴你嗎?像你說的,江湖飄‘門’人,最擅長潛伏、追蹤、逃遁、刺殺,怎麼可能不會用毒?”
朱山閒和譚涵川已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他們打算一起走,到了外面再分頭行動。葉行正在猶豫,考慮是不是搭範仰的便車一起去班?範仰又突然說道:“也許我們都忽略了另一種可能,刺客是衝著人來的,是阿全和冼皓在外面的仇家!”
朱山閒放下公包道:“哦,你是這麼想的?”
範仰:“該想的都要想到,我們誰知道阿全的底細,誰敢保證他有沒有幹過殺人放火的事情?”
丁齊道:“阿全不在這裡,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範仰扭頭看著冼皓道:“我不信你沒有殺過人!”
冼皓沒有搭理他,但居然也沒有開口否認,只是低頭看著左手握的短刀。真正愣住的人是丁齊,誰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