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自己喜歡的姑娘純潔無瑕,冼皓看去美如冰雪般純淨,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位姑娘居然也殺過人。
這也許本不是一相情願的事,冼皓身為飄‘門’人,怎麼可能是一張簡單的白紙?丁齊早該反應過來了,只是他潛意識不願意去深想。
今天凌晨三點,冼皓察覺院子裡有動靜、發現有人悄悄‘摸’進來了,待到刺客推‘門’而入時,她潛伏在‘門’邊抬手是一刀。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一般姑娘家哪有這種反應!冼皓刺的是左肋偏部位置,查驗眾人身有沒有傷痕時,還特意指出來了。
丁齊好歹也算一位醫生,他看得很清楚,那一刀是奔著心臟去的,只要扎進去了,連搶救都來不及!那刺客只要稍微閃慢一點,早是一具屍體了。怎麼形容那一刀的感覺呢,隱蔽、狠準、果決,殺人絲毫不猶豫,絕不可能是她第一次這麼做。
那刺客看似只是劃破了一點皮,實則當時是命懸一線,估計也是被嚇得魂飛天外,轉眼逃走了……卻沒想到,刀居然還有毒!
其他人都出‘門’了,葉行終究還是搭範仰的車一起去班了,屋裡只剩下了丁齊和冼皓,兩人這麼默默地坐著。
最終還是丁齊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莊先生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
人和人的待遇是不一樣的,葉行在同樣的問題碰了個釘子,冼皓此刻卻抬頭道:“莊先生勸我離開,隱匿行蹤不要再回來。假如想回來,也要等到能確認這裡徹底平安無事之後。但是我沒有答應,他說來說去,好像有點不高興了,也沒再勸我了,結果是他自己走了。”
丁齊:“他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也很有道理啊,你為什麼沒聽呢?”
冼皓淡淡一笑:“因為他在屋裡說的又些話,我並不愛聽。”
丁齊:“他說什麼了?”
冼皓:“他說既然尚妮已經走了,我一個姑娘家也沒必要單獨留在這裡,讓你們這些男人去折騰好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起‘女’人嗎?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弱‘女’子,有自保之能。
我再說句實話,我們這九個人當,若真要動手,只有對付老譚我沒什麼把握。至於其他人,我還真都不懼!”
丁齊:“懼不懼是一回事,走不走是另一回事。莊先生也未必是怕了,反倒是葉行真的害怕了。”
冼皓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單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想找我來便找我來,想讓我便讓我走,那我成什麼人了?我已經分享了這個秘密,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它是我的人生經歷。人一輩子,也很難經歷這樣令人動心的事情。要說危險,在哪兒沒有危險?”
丁齊附和道:“莊先生可以置身事外,而你並不把自己當成外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丁齊突然意識到,如今因各種原因已經離開的,居然都是“外面”的人。
第一個出事的石不全,並非境湖本地人,也不是這一事件的始作甬者,他也是被請來幫忙的,先後離開的尚妮和莊夢周都是屬於這種情況。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莊夢周才會勸冼皓也離開、不要再參與這件事,這本不是他們的事。
假如冼皓真聽莊夢周的建議也走了,那麼如今剩下的“外來者”只有一個譚涵川了。其實譚涵川並不完全算是外來者,他和朱山閒是一夥的,早聽過朱山閒的歷代祖師傳說,和朱山閒一起在查詢小境湖。
丁齊剛剛還在感嘆這個團隊已經出現了裂痕,那麼莊夢周的離去,是第一次公開分裂。先前尚妮是有事暫時離開,阿全是出了意外,莊夢周可是主動鬧掰的。
冼皓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對,我如今並沒有置身事外。我已經參與了這件事,它已經是我自己的事。”
丁齊很想問——你沒有走,是不是也我還在這裡的原因?但這話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