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由笑道。
“我也有錢——”塵土中突然一聲大叫,眾人立即停了手。塵土中,何天香鼻青臉腫地將一個小包袱舉過頭頂,包袱上面託了幾塊可憐巴巴的碎銀,應該是老道士送他的全部積蓄了。
“快扁!”那人不由跳著腳兒拍手笑叫道:“我加倍!”
砰砰!圍中復又塵土飛揚,聲音更加響亮。
那書童看了正自手舞足蹈的主子一眼,突然道:“公子,這麼打你所喜歡的人,你就真的那麼高興嗎?”
那人一呆,立即停了下來。
“臭小子,老夫找你多天,原來你竟躲在這裡,看打!”正這時,人群突然炸散,一條生滿鬍鬚的長鞭劈頭蓋面地向何天香打來。
聽得風聲迥同,何天香本能地向前一躍,正好落在那公子面前,躲過一鞭,而那些不會武功的看客卻被鞭上的倒須勾中,颳去一大片皮肉,不由慘叫連連。
何天香抬頭,卻是龍門一煞郎遠正舞著他的毒龍鞭向自己撲來,不由一邊躲開,一邊大叫道:“好郎遠,咱們出去打,不要在這裡傷人!”說著,卻靠那公子更近了。
“誰跟你出去?老夫就讓你在這兒橫屍街頭!”祁運冷笑著又將鞭子圈了回來。
何天香連忙拔身而起,卻聽得後面一聲驚呼,聽風聲也是一個人飛身拔起,他正要回頭,毒鞭又掃了過來,只得再次向外貼地滾去,卻聽身後也是一片滾動聲,正自奇怪間,就聽得那公子氣極大叫道:“喂!糟老頭子,你跟他有過節,幹嗎跟我也過不去?我什麼時候招你惹你了?”
原來,何天香與他離的很近,祁運一動鞭子,誰也得快躲;祁運的鞭子又刁鑽,一時竟是誰也脫身不開。何天香與祁運有過節,自不覺什麼,但那人平自無故便被殃及池魚,火頭可就大了。
祁運一笑:“嘿嘿,活該,誰讓你倒黴,偏偏碰上這小子,要罵就罵姓何的吧!”說著,毒鞭子催得更緊,直把兩人逼得東竄西逃,南倒北歪,但任誰都不敢碰那狠鞭子,因為那鞭上不但有毒,而且生滿了倒須,刀砍不斷,劍削不傷,如龍身上的逆鱗,任誰碰上也得少一兩塊肉,要不又怎會叫:“毒龍鞭”呢?
那書童雖也急,但一連數次進攻都被祁運一運單掌避了回去。
剛開始,那人還不住的罵,但後來鞭越來越快,他也顧不上罵了,只是拼命地跟著何天香跳,時間一長,兩人身上衣衫盡為汗水所溼,又滾上不少泥土,簡直已成泥衫了。
祁運卻嘿嘿笑著,存心想把兩人累死。那公子實在熬不住了,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死老頭子,糟老頭子,我到底幹你什麼了,你竟……”下面話還未說完,祁運突然一式“千重浪”向兩人的下盤掃來。
“不好!”兩人不由同聲大叫,一同飛身躍起,卻聽得“嘣”的一聲響,兩人已一聲慘叫,從半空中各各捂著腦袋栽了下來。
原來,兩人躍起時,那公子躍得有些倉促,身形偏了些,竟一頭撞在何天香的腦袋上,連額頭都撞青了。
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祁運笑得更濃了。
這時那公子在後面大叫道:“何兄,有什麼……什麼法子嗎?我實在……實在受不了了!”
何天香此時也是累得直喘:“有是有,只不過……只不過你得抓住他的鞭梢兒!”
“什麼?你好沒良心?難道要用我這雙玉手去碰那勾勾兒?”那人大是不滿。
何天香正自吃緊,又哪裡聽得清他的什麼金手,玉手,只是大聲叫道:“你待會看好了,我會給你一樣東西,很有用!”
“什麼東西?”
“你帶回兒就知道了!”何天香又躲過一鞭。
“不管什麼東西,你們就用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們能用什麼制住老夫的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