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鞭!”祁運大笑道。
又過了三招,二人再次被迫躍起,何天香突然大喝一聲“接著!”兩團黑物立即向那公子砸去。
那公子不及細看,雙手接住,下落之時,立即將手中的物事一合,正好將掃來的毒龍鞭夾住,不由喜叫道:“夾住了,夾住了!”
鞭稍不動,毒龍鞭威力便已去半,何天香不由喊了一聲:“好!”立即轉守為攻,擊出六掌七腿,連連向祁運攻來。
那公子雙手各捏一團物事,拼力夾住了,不讓祁運回奪,那雙掌正好立於胸前,不吸氣尚可,倘一吸氣,便立有一股惡臭攻來;若不是他要拼命夾住了鞭梢,只怕早已給燻倒了過去。
“他到底給我的是什麼?”那公子心道,不由凝神細細看去,誰知不看尚可,一看之下,直把公子氣了個眉毛倒豎,幾欲栽倒。
“可惡,竟是他的鞋子!”可不是嗎?何天香不正在赤著腳猛攻祁運,好使他撒手扔鞭嗎?兩個人只打的昏天地暗。只剩下那公子立在那兒連連叫:“晦氣,晦氣!”
祁運只比何天香高出一點,但長鞭被夾住,又加上個書童,頓感手忙腳亂,一時招架不住,只得撒手扔鞭,倒翻了出去,大叫道:“小子,算你厲害,咱們走著瞧!”
風停兩歇,何天香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料剛一低頭,就有一團物事向自己飛來,連忙伸手接住,原來是自己踢出去的鞋子。
“臭死人了!”那公子恨恨的道。
“可沒有它能行嗎?再說,你的腳難道不臭?”何天香笑道。
“我們的腳是香的,哪有你那麼臭!”那公子氣呼呼地道。
“香的?咳,不跟你多說了,那件衣服算我送你,再會!”何天香說著,身子一晃,同樣消失在人群中。
“哎——你怎麼這樣就走了?”那人不由急道。
“我怕你了!”人群深處,一個聲音遙遙傳來。
何天香的確是怕了,雖然他也愛搞惡作劇,但無論如何是搞不過眼前這人的,晚走真不如早走!
“啊唷唷,人家是你什麼人那?要走這要跟你說清楚?”那書童滿頭大汗地回來了,玩笑道。
“你,討打!”那公子又舉起了扇子,不料一下子碰在額頭上撞起的大包上,不由一聲慘叫。
“拿開手,我看看!”那書童一邊替他輕輕揉著,一邊吹氣:“哎喲喲,我們的大公子,還撞起了這麼大一個包,跟誰這麼親呢?”
“還不是那個何天香?哎——你輕點兒!”那公子呲牙咧嘴地道。
“喲!好親熱,那個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人?”
“誰知道 ,反正不是好人!”
“你怎麼知道?”
“你不見他跟何大哥打架嗎?”
“喲!這麼快就叫大哥了,太快了點吧?再說,你不也作弄他嗎?”
“不說了!壞丫頭,死丫頭,臭丫頭!”
“好好好!不說了!”那書童忙叫道:“可這是在大街上,你就先別罵我丫頭,好吧?”
“好啊!那我就罵你壞小子,死小子,臭小子!”那公子又笑了。
忽然又想起何天香的鞋子來,便道:“把你的鞋子脫下來!”
“幹什麼?”那書童不由奇道。
“叫你脫你就脫,不用問!”
那書童只得脫了一隻給他。
“我們的鞋子一定是香的!”那公子自語道,說著把那鞋子湊到鼻上一聞:“呸!怎麼這麼臭?你幾天沒洗腳了?”
“我天天洗呀!”那書童奇道。
“那為什麼還這麼臭?”
“跟你跑了那麼多的路,又跟老頭子打了那麼久的架,又怎會不臭?你的不也臭嗎?”書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