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轉換,對他這樣後天境星辰界的低階修者來說那是相當艱難的一件事情。這說明這位黎三公子對五行真氣的掌控已經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黎子昇把手一收,掌中又變得空無一物,他施施然地問道:“小師傅,請看這便是五行。那你的什麼三界又怎麼證明呢?”
有超自然之力的高魔高武世界對黎子昇這樣的“唯物主義者”來說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隻要證明神祇是存在的,那麼唯物主義者可以毫無阻礙地接受這些“超自然“的存在,確切地說,這些神祇在這個世界中是自然的。
如果一位唯物主義者面對著真實可信的“神蹟“拒絕相信的話,那麼他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唯物主義者“。但是怎麼解釋“神祇”和“神蹟”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比如說,可以把“神祇”解釋為高維度生物來著。
不過在黎三公子看來,大九洲世界的“神祇”和“妖神”連高維度生物也算不上,充其量只不過是具有大能力的智慧生物罷了。不管是古神和妖神,他們的行為和動機都是可以解釋的。可以說他們一點都不“神”。相反,他們顯得相當世俗。
當然了,壞處那也是有的。那就是他要發展出一套“科學”理論來解釋這個世界,尤其是意識能決定物質的這個理論基礎。
而這個工作必須對這個世界十分了解才能做得出來。
黎子昇現在的修為太過淺薄,而中洲的歷史資料也寥寥無幾,讓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期之內做出符合實際觀察的“科學”理論。
所以不得不借用了已知的那些“唯心主義”的說法。
好比這五行,黎子昇認為五行這種說法太過粗疏,根本不適合來解釋所有的現象,但是隨著他《五行戰世訣》和《五帝行氣圖》這兩門功法越來越精深,他發現這五行還是有點道理。
不過辯機沙彌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佛家早就預備下了說法來應對這個場面。他鎮定自若地微笑道:“黎公子這是一葉障目了,只有你拋棄知見障,才更能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啊。只要心中有了求真知的**,才更能接觸這天地之間的大道啊。”
果然是這個說法,黎子昇對這套唯心主義的東東相當不以為然,不過可惜的是他暫時又不能在這個世界宣揚所謂的“無神論“,不過倒是可以試試以毒攻毒來著。
黎三公子斜睨了辯機一眼,手指旁邊插花花瓶開口答道:“爾未看此花時,此花與爾心同歸於寂。爾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爾心中無佛,則這世間便也無此阿堵物。小師傅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黎公子此言差矣,我佛家所說的三界六道不管你見沒見都是存在的。”辯機皺眉道。
黎子昇嗤笑一聲道:“我只知道雲在青天水在瓶,可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三界六道。既然我不知道,可不就是不存在的嗎?”
這兩人一言一語地爭辯了起來。辯機沙彌竭力宣揚著佛家的高大上,而黎子昇卻是努力尋找他言辭之中的破綻,幾乎是到了無理取鬧的地步。
就這樣黎三公子就用這改編來的一闕詞把這場酒宴變成了一場辯經會。果然達到了他“歪樓”的目的,至少再沒有人提起花家姐妹的拜師問題,當然也把那個婚約給忽略了。
其實,不只是黎子昇不願意提起這個所謂的“婚約”,黃仁世黃大公子這一邊對此事也是心有餘悸,因為如果黎三公子真的應承下來,那麼他們自然就失去了把花家姐妹引入佛門的機會。
所以他們也是樂得裝糊塗,自然辯機這位懸空寺的高足有意和黎三公子“辯經”,那索性就在旁邊看個熱鬧好了。
有了黎子昇這麼一打岔,這場酒宴最終不歡而散。
就在黃大公子一行人告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