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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鶯見到我後,板著的臉上柔和了幾分,烈焰紅唇微微翹起。
“這麼巧,你來幹什麼了?”她問。
“等你。”
她走到我身邊,親暱的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笑眯眯的湊近我問,“等我?幾天沒見,想我了?”
我故作輕快,“是啊,你也不回家,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只能出來找你嘍。”
李茉莉反應過來,哦了聲,“原來是你讓符晴給我打得電話?”
我沒接話,我們倆有說有笑的上了我的車。
李茉莉剛要上來,穆鶯順手關上了車門,將她隔絕在外。
她降下車窗吩咐道:“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今天不用跟著我了!”
她說完,還沒等李茉莉說話,十七迅速啟動車子,發動機‘轟’的一聲,絕塵而去。
車上沒有外人,我主動開口詢問道:“你今晚還不回家?”
她果斷說,“不回。”說完再次降下車窗,從包裡拿出盒白色的香菸,抽出一支夾在指尖。
她垂著眸子低頭點菸,一手握著打火機,另隻手擋著窗外吹進來的風。
在這個角度下,她的下頜線清晰完美,仔細瞧著,穆鶯身上多了種風情萬種的味道。
她平時強勢慣了,辦事手段狠絕,很難與風情掛上邊。
我出聲詢問,“你剛去哪了?我在裡面溜達一圈怎麼沒瞧見你?”
“去鄧寧那了。”
她對我毫無隱瞞。
“幹嘛去了?”
她口中徐徐吐出煙霧,在飄渺的白色煙霧下,越顯朦朧。
“她請我去吃飯,飯沒吃,聊了點事情。”
話聊到這,我便不能再往下問了,不然給人一種刨根問底的感覺,讓人厭煩。
她若想說,自然會和我說的。
緊接著她又說了句,“鄧寧你先別動,我留著還有點用。”
我頷首答應,“她不主動惹我,我暫時不會動她。”
“那女人去了麼?”
“誰?”
“姜姝婭。”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誰,搖頭道:“婚還沒訂,怎麼可能會來?至今我連人影都沒見到。”
穆鶯撇撇嘴,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袈裟和她到底有什麼故事?我聽柳巷說是報恩,什麼恩要用以身相許這麼誇張?”
穆鶯冷笑了聲,語氣嘲諷道:“報恩?他到底承了姜姝婭什麼恩?”
“我聽是救命之恩?難道不是嗎?”
穆鶯煩躁的解開外衣的扣子,栽歪著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拄在車窗旁。
一股股寒風從窗外進入,這冷冽的味道能使人更加清醒。
她緩緩開口,“姜家之前住在熔河,姜姝婭的爺爺叫姜小鼻子,因為他的鼻子特殊的小,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
姜家世世代代都是守河人。
姜姝婭的父母就是因為有人無知進熔河探險,他們過去營救,最後慘死在熔河,只剩他們祖孫倆相依為命。
那年姜小鼻子給三爺寫信,說熔河傍晚總能聽到巨大的野獸低吟聲,不敢確定是什麼東西,但聽聲音那東西不小。”
當時我、袈裟、柳相,我們三個人陪三爺過去的。
可到了姜家,發現姜家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姜小鼻子被掛在樹上,一根枯樹枝將他的心臟穿透,死不瞑目。
也許是聽到了我們說話,姜姝婭從她家的地窖裡爬了出來,當時她也受了傷,白色的棉裙上沾滿了血。
可能是姜小鼻子把她藏在了地窖,因此才躲過了一劫。
她見到我們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