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自己的爹爹來撒嬌了。心中一喜,正好可以將錯就錯。
作勢嚶嚶地哭出來,細嫩的手指攀上他的耳廓,整個人更近地靠近一步,抱著他的脖頸,聲音依舊軟軟糯糯:“我想要爹爹抱。”
見懷中的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本想再接再厲,可是這時候懷中的人動了動,伸出了胳膊圈住她的腰身,微微嘆口氣,狀似無奈道:“再亂動一下,你就會從床上掉下去。”
傅長清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挪出了床外,方才魏連霍伸出手是為了扶正她,不讓她摔下去。
忍不住心中甜蜜,便覺得自己再裝下去也不太好了,便佯裝醒來的模樣,先是咦了一聲,然後是鬆開懷中抱著的魏連霍,繼而笑吟吟地靠近他:“對不起,方才是我失禮了。”頓了頓,“可是我這樣的才貌的姑娘如此靠近你,你都沒有非分之想麼?當真是好定力。”
魏連霍不禁失笑:“你還是個小孩子。”說罷站起身望著她道,“飯菜好了,自己能走到桌邊麼?”
傅長清聽見他說她還是個孩子,心裡微微委屈,然後癟著嘴委屈地,坦然地搖頭:“不能。”
魏連霍微微頷首,淡雅溫和,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桌邊。
傅長清望著他規整優雅地吃飯,心中自己給自己嘆了口氣,追到他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吃過飯,大夫也來了,給傅長清看了看說沒什麼大礙,休整幾天便就沒事了。
送走大夫,夜色也終於要降臨。傅長清莫名開始興奮。
魏連霍就要和她睡一張床了。
傅長清坐在床上望著坐在窗邊看書的魏連霍。緞黑的錦袍更襯得他握著卷書的手指修長而白皙,目光微微上抬,便是他白皙文雅的俊顏。此刻沉靜地溶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竟是那樣安靜和淡淡的憂傷,彷彿他一個人可以在那裡坐上千年萬年,無人理睬,也不願理睬任何人。
傅長清屈起雙膝,將臉頰靠在雙膝上,偏頭靜靜地看著他,不想打擾他,只想靜靜地看著他,陪著他,他孤寂了,她便站在他身邊,他難過了了便就抱抱他。
慢慢竟然趴著膝頭睡著了,魏連霍站起身的時候,便看見她歪著頭靠著床稜,枕著雙膝睡著了。魏連霍坐下來,袖長白皙的手指慢慢撫上她的發,淡淡道:“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如此任性。”眉頭微微蹙起,“對不起。”他不忍心,卻不得不要利用她了,因為她靠著的那個大山實在太大了。他不能愛,只能用。
魏連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躺好,卻聽她在輕聲囈語:“大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一定不記得清兒了。”委屈地將臉埋在魏連霍的手掌中,嚶嚶道,“可是我找了你六年。”
魏連霍靜靜地望著她:“做夢了麼?”隨即哂笑道,“真好,你還有做夢的權利,被寵愛的人才有權利。”
第二日傅長清醒來的時候,魏連霍依舊坐在窗邊,手中依舊握著書卷,只是另一隻手肘靠著椅靠撐著額頭,在小寐。
傅長清懊悔地下床,自己昨晚怎麼就睡著了呢。錯過了大好的機會。走到他身邊,將毯子蓋在他身上,微微俯身,伸手撫摸他的眉眼輪廓,笑道:“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啊,你能不能娶我呢?”
手指撫上他的耳廓,突然就笑了,“如果你此刻醒著聽見我的話,一定又會笑話我,一定也還會說我是個小孩子,可是你不知道小孩子的感情才最真麼?小孩子才不會討好,他們的喜歡就是真的喜歡。”
於是就這樣看著他,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趴在桌上看著他,竟然又有些困,慢慢竟又睡著。魏連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她稚嫩乾淨卻渾然天成媚態的小臉,微微蹙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禍水夫婦上線啦!不好意思啦,此文正式恢復更新,因為有存稿,真的不會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