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就開始仔細打量起我們立足的這座石壁,正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想要扳倒一小的,我就需要從眼前腳下做起,抓住每一個機會持之以恆,我就不信一直鬥不過她!
這座石壁大體上可以分為三層,我和昂的不所立之處是從下往上數的第一層,上面還有兩層。最上邊的第三層頂部就是那一片高地,也是昂的不打算爬上去探看有無道路的地方。
第一層是最好爬的,一是它絕對高度低,只有兩米不到,二是可供上手和下腳的地方多。第二層則相對難爬一些,因為高度更高,大概有三米左右,人需要在斜坡上提前找好落腳點,然後再連續爬個三四步才能到達第二層,畢竟是接近七十多度的傾斜角度,誰在上面攀爬都要小心。最難爬的還是第三層,因為從第二層到第三層有三米多高,而且它似乎是一整塊巨石,石頭上也沒有什麼可以下腳踩踏的地方。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就需要多人合作了,比如人踩人的搭人梯。問題是這裡上去了就不太好下來,這就是之前海德所擔心的事情。
不過我現在考慮的是這裡會有我們一直希望找到的路嗎?我認為可能性是有的,但不大,因為難度擺在這裡。我們前隊隊員應該也有二三十人呢,他們能人人都是攀爬巖壁的好手嗎?可能性不大。像今天這種帶著大隊伍出行的活動,一般的領隊都會盡量回避這種路線的。畢竟風險高,出了事故摔傷了人不是鬧著玩的。隊員一多能力就難免參差不齊,萬一隊伍裡有兩三個死活爬不上去的隊員怎麼辦呢,這不是給領隊自己出難題嘛。到時候走,走不了,背,背不動,老天爺來了都沒咒念,所以一般的領隊不會這麼設計行進路線的。
但當我聯想到我們今天這位領隊的種種高傲和莫名其妙,我還真有些擔心他敢於選擇這種不管不顧不計後果的路線。這幾年有些領隊就愛以自我為中心,根本就不考慮隊員的能力和接受程度,似乎從來就沒替別人著想過。要真是那樣,我就不敢斷言什麼了。
昂的不見我爬上第一層石壁之後就一直站著發呆,可能以為我是產生了畏難情緒,就大聲地對我說道:“馬克,你別擔心,這冒風險的事情不會讓你先上的。這樣,咱們倆先上到第二層石壁那裡,然後你吃點虧在底下託我一把,我爬到那最高的第三層石壁上邊去,有什麼困難都讓我第一個來。萬一上邊有路,我就返身回來再拉你和大家上去;萬一沒有路,我再自己想辦法下來,不會讓你為難的,你看怎麼樣?”
我見他腦子雖然不好使但人還算是實在,就點頭說道:“行,那就按你說的來吧。你先上,我跟著你。”
於是我們兩個人在頭燈光亮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第二層石壁。昂的不在這種爬石頭的行動中膽子似乎格外地大,雖說他攀爬能力一般,爬行速度和姿勢都不佳,但勝在膽子大真敢上。沒有把握的巖縫和石頭邊沿他都敢下腳和上手,所以他很快就爬了上去。
我在下面看著,記住了他落腳的每個位置,所以我爬起來就輕鬆了許多,用了不到三分鐘我們倆就來到了第二層和第三層石壁的縫隙之處。這裡立足之處相對寬敞,至少比第一層那裡寬了許多。
昂的不抬頭看了看上邊岩石的高度,又端詳了端詳我的身高,對我說道:“馬克,我看你蹲下吧,我踩著你的背差不多就能夠到上邊岩石的上沿了。”
我看了看說道:“上去應該不成問題,關鍵是下可真不好下。你踩著我肩膀肯定能夠爬上去,但你可想好了,到時候你無論怎麼下都不好下。”
“哎呀,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昂的不忽然亢奮地說道,“這不也是大家的事情嘛,豁出去了,賭一把,萬一上邊有路呢。再說下邊這麼多人都看著咱們呢,我說什麼也不能現在打退堂鼓啊,那樣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你就在這兒蹲下吧,我先上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