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觸角,胸前那顆珠子的溫暖,讓我不經意的聯絡了很多事情。若這便是你們千方百計的想要的,我一定,
一定至死也不讓你們得逞。
我不經意的掃過景肅的長靴,飛起身子,輕輕對他說:“景肅殿下,十三很快就能跟你回去了,也是時候你也該承諾你的諾言了。”
我想只有有了形體,我才能變得更強。
口口九 黑煞
囂原死了,宋宴,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路倚也不會太平安。
我至今對他們的之間的利害關係還很模糊,但是自己被席捲其中卻是意料之外的,我思前想後也沒明白離未將它交給我的緣由,也許離未並不知道這是血魂珠,也許這東西根本就就是假的,用來混淆視覺的,但是這樣做離未的意圖又是什麼?
無論如何,我得學會保命。
景肅沒有看我,只是重新用繩子綁起我,徑自向前走了幾步。
這次我沒有反抗,伸出兩隻觸角任由他開刀。我這種大無畏的配合精神成功了感染了景肅鐵石般喜歡虐待我這中弱小生物的心腸,他盡然非常的好心的只綁了一股觸角。
走出了巷口,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倒在城牆旁的那個木箱,以及消失了血跡的空白青石地板。
另一頭,我看見了離未,他站在離木箱不遠處的石階上,儘管還是宋宴的摸樣,可是從他淡漠而儒雅的神情中,我看得出,那是離未。
我對他笑了,但是這個笑容還未舒展開,景肅在前頭就將我拉進了人群中,天空藍得有些讓我空洞,我在想,若果宋宴死了,十三會如何呢?
宋宴會死,我有直覺。
路過攤位,我空閒著的那隻手熟練的順手牽羊,景肅極為不恥我這種行為,他抖了抖手中的捆仙神,又掏出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變成了銀子大塊大塊的扔在攤位上。(請注意大塊大塊這四個形容詞)
扔完後,景肅破有點施恩不圖報的耍闊的扭頭就走,順便狠拉了一把我。
“哎喲,哪個殺千刀,眼睛被雷劈過了嗎?他媽的,大白天砸老子,尼瑪用什麼砸啊,用銀子砸啊!!!銀子!!喲,銀子哦!!尼瑪,是銀子啊!!”
我扯了扯景肅的衣襬,他面色不大好看,卻極為有禮貌黑著臉轉過了身,對著一邊揉著腦袋哼哼唧唧,一邊還舉著銀子大呼小叫的路人甲,道歉,“在下手重,若傷到這位大叔實乃無心之過。”
擺攤的大爺瞧見正主,立馬將這大塊大塊的銀子捧著手心,面色潮紅,咧著一排缺牙恭敬的哈腰道:
“大爺尼瑪真好心哦!”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景肅也不再廢話,直接牽著我立馬大步流星的走開,我緊緊的抱著幾個桃子,一邊嚷嚷:“哎喲,殿下大人,你不能慢點,桃子,桃子,桃子它快掉了啊!”
忽然,街道邊高樓處的帷幔閃過一道銀光,我下意識的半眯著眼,朝著上方徐徐望去,卻見一面鏽跡斑駁的銅鏡懸空的浮在半空,對面清晰的樓閣行人的畫面陡然轉變成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鮮豔的紅,鮮豔的血,最後一雙紫色的明眸微微閉上,更多的紫紅瀰漫了整個令人疑惑的畫面,又是一陣耀眼的光略過,高空就像出現了時空裂痕般,瞬間,這面奇怪的鏡子就消失在這條微弱的泛著白光的裂痕。
高高的簷腳上,出現了離未的身影,就像一陣煙般,他隨著那面鏡子也消失不見了。
景肅的捆仙繩子開始有了動靜,一直在躁動不安,轟隆一聲,天空驟然暗了下來,我抓緊景肅的一角,彷徨的看著這已然一片黑暗的周圍。
“啊!”
一聲尖銳的喊叫,瞬間撕裂了這份壓抑的氣氛,卻沒多久,那聲叫喚便微弱了下去,接著便是一聲沉悶的屍體倒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