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添亂!”
我就站在了外面。
他的聲音語氣雖然不悅,但透出的關心卻讓人心動。我看著他忍不住偷偷笑了。
夏長寧往下壓水的時候,陽光照在他臉上。勞動中的男人是最迷人的!比坐在茶樓或咖啡廳裡溫存聊天的人有魅力得多。
他壓著水,側過臉看我,“花痴!”
“胡說!我是看水桶幾時能裝滿!”
“那就是不喜歡我了?”
我噎住,死死地閉住了嘴。
他左右看了看,飛快地走出來,捧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又繼續壓水。
我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等他擔著水往回走的時候,我就在背後扯住了他棉襖的一角,像小尾巴似的跟著他。
“福生,你挺黏人的!”
“不喜歡的人我才不黏呢!”
也就是這句話,他站住了,把桶一放轉過了身,“福生,再說一次,要正兒八經的!”
“水都漾出來了!”這個白痴!誰好意思正兒八經地說啊?
他看著我,不屑地說:“我以前女朋友成天都把愛我掛在嘴邊,心肝寶貝兒地喊個不停,嘴甜著哪,你真沒法比。”
我就想起伍月薇來,渾身一凜打了個寒戰,是被雷的。伍月薇叫夏長寧“心肝寶貝兒”?“伍月薇還要不要叫你,達令……”
夏長寧一本正經地說:“不是薇子,是逸塵。她還叫我夏夏、寧寧……”
我捂著胸口做嘔吐狀,“還好,還沒吃午飯,不然吐出來就浪費了。”
夏長寧頗含深意地笑,伸手擰了擰我的臉說:“福生,就你,連喊親熱一點兒都不肯,成天‘夏長寧、夏長寧’地叫。”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現好不好。表現好,我就賜你一個暱稱!”我昂首闊步往前走,還不忘囑咐他,“擔好水,別灑了,晚上教你磨豆腐!”
他擔起水,在身後吊兒郎當地自言自語:“晚上教我吃豆腐。這主意不錯!”
“說什麼哪?”
他嘿嘿一笑正要回答時,他的手機響了。
“幫我拿著手機,我擔著水哪。”
就不知道放下再聽電話?想是這樣想,手還是伸進了他的褲兜拿出手機開啟,放在他老人家耳邊。
因為湊得近,我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哭音:“阿夏……”
夏長寧本來笑嘻嘻地看著我故意擔著水讓我和他貼近,可聽到這一聲,就把水桶一放,拿過手機走到一邊接聽了。
這種條件反射般的迴避讓我極不高興,不為別的,就因為裡面是一個女人的哭聲,還叫得那麼親熱。阿夏,阿夏……我猛然一醒,打電話的女人是逸塵嗎?
我站在一邊,故意不看他,卻豎起耳朵偷聽。
“我坐明天最早一班飛機來,等我來了再說。乖,別哭。”
我只聽到那個“乖”字,心裡就極不舒服了。再想到逸塵,相片上的女孩在腦子裡驀然浮現。
夏長寧掛了電話對我說:“朋友有點兒麻煩事。”
我“哦”了聲。
他沒再說,我也沒問。
夏長寧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吃午飯的時候與爸媽、外公外婆聊得很開心。但是,稍有空隙我總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
本來說好明天中午吃過午飯,夏長寧帶我回他家過年三十。但如今午飯剛吃完,夏長寧就決定走。
“我還是要今天趕過去。”他有點兒歉疚地看著我。
“明天,不行嗎?”
“是急事,福生!”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想起他曾經說過與逸塵的那段戀情,逸塵應該有什麼特別為難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