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師兄,我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拋棄她的。”現在不是作繭自縛嗎?這還是以前那個精明果斷的攝政王?把那麼多人的感情都不當回事的人嗎?他現在都還記得,南王朝太子知道自己被最親愛的皇叔背叛時,那悽慘不可置信的樣子。沒錯,攝政王就不應該把王妃帶回來,從開始就不應該付諸真心。
褚欒看得到,這兩人似乎更加融合相愛。
“王妃沒事,雖然那碗紅花使之墮胎,但是”褚欒忍住繼續往下說,“還不至於損傷了根基。王妃還是有懷上孩子的可能的。”
褚欒狠下心,如此說道。
攝政王嘆了口氣,但是是個人都能夠看到他眼神中的疲憊。和倦怠,失落和寂寞一覽無餘的在他的臉上。現在的攝政王已經不需要什麼面具來偽裝自己了。因為沒有她,什麼都不需要了。“她還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把她關入地牢。”
褚欒不說話,他知道,王妃的虛弱並不是因為那碗紅花。可是他現在就是不想把這說出來。所以,他輕微的安慰,“師兄,事情總會過去,王妃一定會原諒《無〈錯《小說 m。QulEdU。coM你的。”
攝政王搖搖頭,並沒有說話。褚欒的安慰就像是在偌大的湖面扔一顆小石頭,沒有任何的作用。
又過了幾日,王瑾的房間除了褚欒,其他人一律不許入內。所以其他的時候,王瑾都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期待著攝政王能夠在下一刻出現。從來沒有哪刻,王瑾把自己的希望完完全全託付給另個人。這間房子非常安靜和陰鬱,外面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緣故還是被人罩了黑布,總感覺是灰沉沉的。
沒有光,沒有明。在灰濛濛中,躺著度過自己的餘生。或許就是王瑾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可是她不想自己真的變成任人擺佈的木偶。前世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是。
褚欒和往常一樣,進入她的房間,在王瑾看到他進來的一瞬間,發現外面是明亮的。
“攝政王說了什麼?他知道真相了嗎,有沒有過來看我?”
王瑾依舊期待著,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麼。褚欒沒什麼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搖頭。搖頭,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每當此刻,王瑾都會自己沉默下去。不言不語。不過今日,不比從前。
“那麼你呢?如果攝政王真的棄我於不顧,你為什麼要來照顧我?”
看著王妃蒼白的面孔,在極度的慘白和失落之下,還有著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活在自己夢幻中的人,任何稻草都足以救命。但是褚欒還是要狠心的把這根弱不禁風的稻草,除去。
“褚欒跟師兄說了,但是師兄不信。說”褚欒頓了頓,“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王妃。”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褚欒非常清晰的看到,原本還藏有著期盼的神色,突然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或者猛然從枝頭掉落的蝴蝶。慘然的收起自己所有的光彩,像個死氣沉沉的木偶一樣,呆立在那兒。沉默,呆滯,愣神。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王瑾。可是她卻突然笑了。
“我知道他是,他只是不承認而已。我知道因為斷臂,他自卑,所以嘲弄別人。換了個身份,裝了手臂。可是在我的心裡,他還是那個他。我還是記得,我剛剛入淮南王侯府的時候,他是怎麼倔強的瞪著那些說他殘疾的人。是怎麼一遍又一遍的哄我開心。怎麼為我辯護,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娃娃。”
“可是隨著他長大,一切都開始改變,他知道怎麼利用我,知道什麼是我的軟肋。怎樣把我送出去,然後千方百計的捆住。這樣的他,你說他不相信我沒有喝紅花,我怎麼相信?”我不相信,是因為我不相信他會輕而易舉的放開我。就因為本就是漏洞百出的藉口。
但是褚欒沒有說話,這個男人依舊沉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