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夫的責任。”
“。。。。。。”
吳育道:“子浩不知。。。。。。”
唐奕打斷道:“叫子浩顯得怪生分的,若是相公不棄,就同範師父、杜師父一樣,叫我一聲大郎吧。”
“好。”吳育笑了。
與這年青人接觸多了,發現這小子並沒有表面的那般張揚。
“就叫大郎。”
“大郎不知,歷來朝廷征夫地方都是那麼回事兒。要一萬給五千,要二萬給一萬,這都算好的了。”
唐奕愣神道:“怎麼,地方州府還敢抗旨不成?”
吳育笑道:“那倒不是,只不過事出有因。”
“什麼因?”
吳育不答,反而說起另一個話頭。
“去歲,陛下在觀瀾小住,老夫曾聽範公說起過大郎的一套‘宋之疾’的理論。“
唐奕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拐到這上面來了,但還是謙虛道:“相公別聽師父替小子鼓吹。那都是六七年前,小子還是個娃娃的時候說的瘋話,當不得真。”
“沒有啊!”吳育笑道。“老夫反正覺得一針見血,精闢至極!”
“特別是關於土地兼併的言論。”
唐奕一怔,“相公的意思是?”
吳育背手而行,緩聲道:“大郎說的沒錯。範公、杜公慶曆革新之所以會敗,且敗得那般徹底,歸根結底還是動了太多人的利益。而這些人中,又以北方官吏為重。”
說到這,吳育尷尬一笑,叉開道:“說來慚愧,老夫也在反對之列。”
唐奕道:“當年舊事,相公何必再提?”
吳育出生浦城,與章得象是同鄉,有些偏幫再所難免。
如今章得象已經西去,就連章得像的親族後輩都進了觀瀾書院,還有什麼是化不開的仇怨?
“好,不提,接著說北方官吏,”
“大郎這一點說的也很對,北方官吏之所以極力反對新政,是因為大多出身仕族大家、地主富戶,範公動了這些人的根本,而問題的根緣就是土地兼併。”
唐奕猛的頓住,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吳育只是一提,舉一反三,一下就懂了。
“相公是說,民夫徵調不上來,與北方各州的土地兼併有關?”
。。。。。。(未完待續。)
第429章 瘤子
吳育一提土地兼併,唐奕立刻就想通了朝廷為何征夫難。
“相公是說,民夫徵調不上來,與北方各州的土地兼併有關?”
吳育一笑:“大郎是聰明人!”
“沒錯!確與此事有關。”
“大宋目前田產向富戶、仕紳聚攏的問題確實十分嚴重,而最為嚴重的,就是北方各州。”
“北方重農、寬貸,不論仕族豪紳,還是有餘錢的富戶,都以買地、放印(放貸)為積財首務。是以,河北、京東幾路兼併最為嚴重,有產農戶十不存三。”
“再加上,大宋官屬職田、學田、公田多在北方,致使大量百姓要麼入城為工,要麼依附仕族大家。”
“所以,別看北方地大,但依宋侓,有官身、爵位的仕族多不出丁出役,有義務出徭役的百性,少之又少。”
說到這裡,吳育一聲苦笑,“以往出役,朝廷也知道北方各州沒那麼多丁壯可出,只得誇大數字,用五千說一萬。而靠正經徵上來的,可能只有兩千。”
唐奕疑道:“那剩下的呢?”
吳育道:“憑賞唄!地方仕族多多少少要給朝廷一點面子,看數目,各州各家出義丁充數。”
“憑賞?”
唐奕心說,有點扯蛋啊!看來,大宋不光皇帝窩囊,連朝廷也夠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