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就跑了!?”
唐奕遺憾地扁嘴道:“不然,你以為呢?他們嫌樊樓的飯難吃?就跑了?”
週四海不失一代鉅商的風度,也還光棍,冷聲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也是他這幾天心續煩亂的原因,從鄧州挖來的兩個酒工,幹得好好的,突然就失蹤了。
唐奕搖頭道:“不得不說,在汴京,您還是有點能耐的,我得讓你三分。”
“。。。。。”
“但,您可能忘了。。”
“什麼?”
“鄧州,那是老子的主場,我能玩死你個老王八蛋!”
“。。。。。”
週四海差點沒氣死,心說,範希文怎麼教出這麼個混蛋,滿嘴粗鄙!
唐奕還真不是吹牛逼。在汴京玩陰的,他玩不過週四海。但是,在鄧州,他還真就不怕。別忘了,那兩個酒工雖然在京城有樊樓庇護,但他們的家人卻都還在鄧州。
想搞定那兩個酒工太簡單了,只是往鄧州去一封信,曹滿江立刻派了一伍軍漢,換了便裝到兩個酒工家裡去‘站崗’了。
錢!驅使酒工叛出,但同樣,他得有命花才行!
鄧州的家信一到酒工手裡,二人就嚇傻了。一邊是一家老小的安危,一邊又是週四海決計不肯放人,只得跑路了事。
其實,唐奕不想用下三爛的手段摻合到這件事裡來。因為這涉及到范仲淹,還涉及到自己本來的初衷。
但是,週四海很成功的把他激怒了。
週四海活了半輩子也沒被個娃娃一口一個‘老不死’、一口一個‘老王八蛋’這樣罵過。
“唐公子當真是狂人!”
“呵呵,和您比還差點,那日在回山,周掌櫃可是狂得沒邊兒了。”
“狂嗎?”
週四海冷笑道:“老夫怎麼不覺得?倒是唐公子可想好了,怎麼面對樊樓的怒火。”
唐奕橫了他一眼,“能怎地?你咬我?”
週四海輕蔑一笑:“唐公子說笑了!不過,等你選好了鋪面,一定要知會老夫一聲,老夫好在對面也起個鋪子,和唐公子搭個伴!”
唐奕沒聽見似的用下巴一指街對面,“您老覺得對面的鋪面如何?”
“怎麼,唐公子要租這裡?”
週四海覺得,自己有這個想法都是可笑至極的事情。唐子浩敢把鋪子開在樊樓眼皮底下?除非他瘋了。
“知道是誰家的嗎?”唐奕不答自故自地接著問。
“知道!”
“嘖嘖!!可我不知道,打聽了一個月也沒打聽出來。。”
週四海暗哼一聲,你若能打聽出來,才有鬼了。
“算了!”唐奕一伸手,黑子立馬把剛買來的朱漆桶遞到他手裡。
“也不打聽了!”
說完,提著漆桶大步過街,來到那排鋪面的門前,左右看了看,選了一處敞亮的地方。。。。
毛刷為筆!
朱漆為墨!
牆面為紙!
揮刷急書而出幾個比澡盆還大的漆字!!!
。。。。
週四海本來還不明白他要幹嘛,樓上樓下看熱鬧的人也看不出,這唐子浩為何突然提著個漆桶就過街了。
但是,當牆上的大字一個個蹦到眾人眼裡之時。。。
大夥兒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食客們驚道:“他瘋了!”
小姐們嘆道:“他好狂!”
週四海懵逼道:“他找死!”
而童管事則罵道。。。。
“我!日!你!姥姥!”
只見,蕭瑟鋪面的白牆上,一排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