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看都覺得這老頭在耍她玩,以極其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他半天,沒什麼特別的啊。
方圓將風瀾玉還給她,端起茶壺,將水倒滿,遞給她:“這是第三杯,喝完後你有什麼事請教儘管說。”
如玉想起自己來時的目的,點點頭,一飲而盡,奇怪?這茶怎麼變得帶了點甜味了?這是她最愛的味道呢。被淡淡的甜味包裹著,心情也好了一些,溫如玉狀似回憶地說:“最近我發現自己有時候似乎變得不像自己,又更像是自己,我不知道哪個是我,更確切地說,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或者說,我有雙重人格。”
老和尚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神神叨叨地說:“原來施主是為這個而煩惱?且聽老衲一言,你終究是你,不論是滿手殺戮,亦或是安於平淡,都是你自己。隨心而去,率性而為,返璞歸真,即是真理。”
如玉在心裡默唸著,茅塞頓開,隨心而去,心之所向麼?不管這老和尚的目的是什麼?這句話是對的。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不管活得有多艱難,都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
過去的自己或許太過執著於對子辰的承諾,壓抑了自己本身的個性,即使不願意,也會有人擋在自己面前。環境總是會改變人的初衷,如果子辰在,會理解自己的,因為,他是我溫如玉的弟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亂丟玉簪惹來的禍
溫如玉回到原先等待的禪房時,發現只剩下沈芊溪一人,據她說夏冬晨在自己走後就離開了。儘管芊溪已經恢復到了常態,但如玉敏感地發現似乎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走吧!我們去曲池看看歆蘭還在不在。”
如玉點頭答應,兩人走出房門,春天的樹葉不知不覺竟是長出了新芽。兩手相互牽住的一剎那,沈芊溪不自覺地縮了回去,如玉猛地一把拽住,站在對面,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裡是少有的激烈:“芊溪,你到底怎麼了?那個老和尚說了什麼?竟然讓你忌憚成這樣?”
她詫異地看著自己,而後縮縮脖子,道:“沒,沒什麼啊!只不過是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老和尚說的話哪裡做數?瘋和尚一個!”除了最後一句話,其他的都是瘋話連篇。
看著她只是一味地躲閃,緊閉不再開口,心裡急,可怎麼也問不出名堂來了,可總覺得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二人就這麼默無聲息地走著,牽在一起的手,出現了裂痕。
猛然抬頭間,她竟是從她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害怕。儘管隱藏得很深,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自己真的那麼令人害怕麼?
“芊溪,你怕我麼?”聲音變得清冷,風吹過樹梢上的嫩芽,簌簌的聲音好聽極了。
她站在參天的古木下,眼裡的閃爍看在眼裡,否定:“怎麼會?我的玉啊!你瞎說什麼呢?”
“不,你在害怕。”如玉再次肯定。
不安,她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因為——她看到了什麼?那老和尚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了嗎?“如玉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害怕的事情?我會改,真的。”她仔細地看著她,哪怕是一個細節也不漏過。
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如果是要揭穿自己的身份,那麼她會告訴她實情,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真的。可是——
額頭上傳來的溫度和感情絲毫沒有改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而後邪邪的一抹笑,戲謔地道:“如玉,你最近是怎麼了?病了嗎?總想些有的沒的,我堂堂的湘凡女匪怎麼可能怕你,雖說我在你手下吃過虧,但還不至於怕你吧?怕你,下輩子吧!”
火紅色的頭飾,高傲的鳳凰又到原點了嗎?
這樣的感覺真好,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可找著你們了,我家小姐在這裡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差點就要發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