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汗珠。她放下筆起身來,對蕭珩行禮走到書架中。過了一會,蕭珩抬抬頭,書房內並沒有閒雜人等,他起身來寬大的袍袖隨著他走動的步伐微微擺動。
穿過幾排書架,見著竇湄站立在一個隱秘書架的最深處,他沒有半點猶豫就走了進去。
竇湄早就聽出了他的足音,待到他走到她的身後。她手裡拿著一卷書簡,回首對著他燦然一笑。
蕭珩垂首一笑,他的額頭抵在竇湄的額頭上。
“最近聖人和徐相公很生氣,”竇湄輕輕說道,她說出來之後,飛快的瞟了一眼然後又有些喪氣的靠在他肩頭上,“這你也知道。”
她想幫他,身為才人服侍在皇帝身邊,想要知道點現狀再簡單不過。
“卿卿不必做這些。”蕭珩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當初在爭奪太子位最關鍵的時候,是她對他說了那句話,不然他也不會立刻下定決心將二哥這個隱藏的禍害除掉。雖然說,本來他想過要怎麼將蕭璜給弄掉,但是竇湄的那句話立刻就讓他付諸行動。
“聖人最近好像身體有些不好……”竇湄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嗅著他的味道說道,“夜裡常常睡不著。”
蕭珩眼眸一冷,他不自覺的勒緊了她的腰。
竇湄呼吸緊促了一下,“我沒侍寢,侍寢的是張才人,她私下偷偷對我說的。”她抿了下嘴唇,“聖人已經忘了我了。珩郎……”
“阿湄。”蕭珩在她耳畔喚出她的名字,閉上眼抱緊她。
作者有話要說: 唔……要創造喵喵促進感情的壞境啊……
☆、進士
蕭珩垂下頭在她耳畔道,“日後這些事不必你去做,自然有人來的。”
竇湄聞言有些吃驚,她如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而後抬起頭來看他。
蕭珩十分有耐心的和她解釋,“我如今已經是太子,剩下的事情不過是熟悉政事,其他的事情在明面上,例如拉攏朝臣,這種事情是做不得的,但凡人君都不會容忍。何況是偷偷打聽天子的御體安康是否。”
竇湄並不笨,她也讀過史書,知道天子都忌諱這個。她一聽就明白了過來,“那麼……”蕭珩說的到時候會有人來做,難道是等到天子身體真的有什麼,恐怕也會有近旁服侍的人想要討好儲君願意透露點訊息的。
蕭珩見著她已經想通,唇邊露出點滴的笑意。他低下頭啄啄她的額頭。
竇湄經常性的在書房上值,而皇帝也有意無意的想要太子多讀些書,知道以前的事情。於是對皇太子在書房找書看的事情也是默許,這樣一來,倒是成全了竇湄和蕭珩兩個。
蕭珩見著懷中女子眉目婉約氣息如蘭,不禁就有些心猿意馬。他摟住她的腰的手不禁向下滑了些。竇湄呼吸一窒,她立刻漲紅了臉,悄聲說道,“不準在這裡。”除去上回那次不成的,竇湄十分不願意。這裡畢竟是看書的地方,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那……下次換個地方。”蕭珩嘴角挑起一抹笑,他垂下頭故意挑逗她。竇湄被弄得有些氣息混亂,弱弱的又加了個條件,“也不許在貴主那裡。”
兩個人上回成事就是在那裡,竇湄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到襄陽公主宮殿外走動,一次還好,公主那會還不懂人事,分不清楚什麼叫做男女魚水之歡。但是如今公主也長大,也不是過去的無知幼女,她是生怕公主會瞧出什麼來。
“我們會長長久久,又豈是在這朝朝暮暮呢?”竇湄說道。
“偏偏我就是在這朝朝暮暮中掛念你。你這句話當真可沒良心。”蕭珩說著調笑道,在外頭他是孝子是大臣裡頭勤於政事的皇太子。這是他們想看到的,他自然是非常盡心的讓他們滿意。不過在竇湄面前,他才是能不用去考慮太多。
“誰說我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