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湄嬌嗔著說道。她咬了咬牙,看了看身後,估摸著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其他的人要進來,“你跟我來。”
她牽著蕭珩的手一路奔到最裡面。裡頭只是點著幾盞孤零零的胡人騎奴銅燈,她面上燒的滾燙,她將蕭珩一把按在兩排書架之間的牆上。燈光晦暗,燈苗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光芒,但是竇湄抬頭卻望見他眸子亮的驚人。
“卿卿……”到了這裡,蕭珩笑了,他的手指輕輕的點在竇湄的臉頰上,女子的肌膚光潔細膩,指尖順著她臉頰滑下去點在她的脖頸上。竇湄紅著臉,從自己袖管中掏出一方平日用來擦拭額頭的錦帕裹在手上,然後就從他袍子的間隙裡鑽了進去。
這會竇湄想做什麼再明白不過了,她是不太願意在這種地方弄出什麼動靜,不如先將蕭珩的火氣壓一壓。蕭珩按住她的手,將她手上的錦帕抽開,竇湄怔怔的望著他,蕭珩掏出一方錦帕,“用我的。”
他將她的手引起衣襟裡,當指尖觸控到滾燙的東西時,她想起那會兩人的那一次。她的手握緊隨著他引導的方向用力。
晦暗的空間內,年輕男子的呼吸急促沉重,而後又夾雜這輕微的水響。
過了一會,竇湄狼狽不堪的躲到一邊。她也是頭回做這種事情,她看著那邊臉色潮紅氣息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的男子。
竇湄伸手拍了拍臉頰,好讓臉上涼下一點,別燒的那麼厲害。蕭珩是年輕男子,在這方面渴求的比她多多了。積壓起來,真的不是竇湄能吃的消的。
結果她拍了拍臉後才想起來方才她這手……而且還殘留著味道。
蕭珩從渾身戰慄的快意中稍微清醒過來,他抬頭看到竇湄在那裡,俯身過去就抓住她的一隻腳踝。
竇湄被他這種舉動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掙扎開,就被他拉到他懷裡。他按著她的肩膀,壓在地衣上。他面上潮紅還沒有退卻,他的手徑自伸向裙底。
身子立即弓起來,竇湄嚶嚶的哭開來。怎麼還來折騰她啊……
“這是投桃報李。”蕭珩氣息不均在她耳畔說道,竇湄此時顧不得聽他的話語,她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身子隨著裙底那隻興風作浪的手不停的顫抖。她眼神迷離著,原本的淚水被升高的體溫化作了陣陣白霧阻在眼前,令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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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欽定製科在正月裡考,這個訊息一出來,長安裡趕考計程車子送了一口大氣,尤其是從地方上來的鄉貢舉人更是慶幸自己手腳快,從孟冬到正月算算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要是有哪個倒黴蛋手腳慢了,等從家鄉趕來,考試都結束了。
進入孟冬,過一個多月眼瞅著就是正月新年。崇仁坊裡每次到了這時候,居住在房內客舍的外地士子當真是人多。但是更多的是那些權貴的門前,士子們來長安,還有兩個月考試,這其中純粹苦讀的基本上沒有,要去尚書省報到,繳納文解和家狀,尋找保人。去那些顯貴門第前晃悠請託,想要遇上能讓自己從眾人中脫穎而出的伯樂。一群人當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黃氏瞧著外面好大的熱鬧,心裡也想著,若是自己的兒子也能得貴人青睞高中舉人科,以舉士擢第,娶五姓女,修國史。這中舉的好處當真是說也說不盡!
黃氏看著侍兒送來的冬衣料子想著就忍不住樂笑了,旁邊李二孃瞧著阿孃發笑,也湊過來,“阿孃,有什麼好事嗎?”
“阿孃在想,要是大郎高中了,這日後好處當真說不完呢。說不定還能娶五姓家的小娘子做新婦呢!”
五姓女!李二孃差點眼睛給瞪出來,五姓女那是禁婚家,雖然說是前朝流傳下來的世家,但是這會和賣女兒也沒區別。李二孃在心裡吐吐舌頭,真要阿兄娶五姓女,不知道這全家的骨頭都被那些沒落世家吃的還有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