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吉利了。”
袁義把手裡的蘋果幾口啃完了,跟安錦繡說:“主子莫怕。”
安錦繡在鳳輿裡沉默了一會兒,白承澤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她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是心下緊張,眼見著要到圖窮匕現時了,安錦繡就覺得自己這會兒喘不過氣來。
袁義看著站在空地上的白承澤,小聲道:“白承澤也緊張,平日裡,他會坐著不動,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那兒踱步的。”
“他心裡沒底,”安錦繡說了一句。
袁義說:“我們的心裡不是有底了嗎?”
安錦繡到了這個時候才跟袁義說:“事情哪有絕對的,我就怕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袁義打斷了安錦繡的話,道:“真要有萬一,那是天不開眼,我想,老天爺不會這樣吧?”
“誰知道呢?”安錦繡身子依在輿的左窗上,透過這窗,她能看見袁義的一雙腿,就這麼很悠閒的在地上不時晃兩下。
“惡人總是長命?”袁義把果核扔進了一旁的樹林,問安錦繡道。
“嗯,”安錦繡說:“壞人總是長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事兒。”
袁義抬頭看看滿天的星斗,說:“這話不對,好人有好報,我信這個。”
安錦繡探身往下看去,正對上袁義倒映著星斗的眼睛。
“不會有事的,”袁義笑著跟安錦繡道:“別擔心。”
安錦繡跟袁義玩笑道:“袁義,你看星星都看到眼睛裡了。”
袁義低了頭,揉了一下眼睛,方才他的眼裡全是這個正在笑的女子,只是這女子自己不知道罷了。
1148百密一疏的滋味
身為祈順香火最盛,最負勝名的寺廟之一,三塔寺屹立在夜幕之下的身影很龐大,高高的院牆將寺裡的燈光遮擋,所以這模糊且龐大的身影順著山勢沿伸,最後跟遠處的暗黑天幕融合在一起,再沒有白日裡的寶相莊嚴之感,反而讓仰望它的人們感覺壓抑,且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遠遠地看見三塔寺後,袁義就跟鳳輿裡的安錦繡小聲說了一聲:“快到了。”
安錦繡手放在袖中,匕首就被她握在了手裡。
走在最前頭的是青龍大營的兵馬,當隊伍過了三塔寺,路途還是風平浪靜的時候,就跟在邱翎周圍的老六子幾個人,反而心裡發了慌。
邱翎騎在馬上,看看左右,問老六子幾個說:“你們怎麼了?”
老六子說:“不是說聖上要在三塔寺留宿一夜嗎?邱將軍,我們怎麼還要往前走?”
邱翎說:“我們是探路的,與聖上他們得拉開些距離,再往前走兩裡地,我們就休息。”
老六子幾個人看著官道旁的樹林,樹林在月光下,分成了上下兩種顏色,上面銀白,下面黝黑。老六子幾個人仔細看了,也沒有發現樹林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進林子去看看?”袁申小聲跟哥幾個道:“我怎麼這會兒心裡發慌呢?”
“穩住,”老六子瞪了袁申一眼,說:“屁事都還沒有,你慌什麼?”
三塔寺落在了青龍大營的身後不多時,皇帝的御駕到了三塔寺下,跟邱翎他們路過三塔寺時不同,這一回三塔寺的僧侶們站在了山門之下迎候聖駕。
白承意這時卻突然就在御駕中道:“朕才不要睡在和尚廟裡,接著往前走。”
白承意的聲音喊得很大,尤其是在萬籟俱寂的夜裡,白承澤很清楚地就聽到了白承意的這句話。
在白承意喊了這一嗓子後,幾乎是沒給路上準備迎駕的僧侶們反應的時間,御駕就開始又往前走了。
“怎麼回事?”白承澤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太監的尋問聲。
一個跟在御駕旁的大內侍衛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