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承澤的身邊跑過,往安錦繡那裡去了。
“繼續前行,”將白承澤一行人圍在中間的御林軍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隊伍又往前走,白承澤一行人幾乎是被逼著往前走。
白登叫了一嗓子:“你們想幹什麼?”
白登又尖又細的聲音在夜裡聽起來,十分��恕�
“叫什麼叫?”一個離著白登不遠的御林軍衝白登喝斥了一聲。
白承澤就感覺事有蹊蹺了。
白登也就是在白承澤,安錦繡這些上位大人物的跟前裝奴才,裝孫子,什麼時候受過一個御林軍的氣?當下就回嘴過去:“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白登!”這一回是白承澤訓斥出聲了。
寒光在賢王府眾人的眼前一閃,一把銀槍的槍頭剌進了白登的咽喉裡,隨即這槍尖往回一撤,白登瞪大了雙眼,來不及再說一句話,屍體便栽落下馬。
“殺人了!”有賢王府的侍衛大喊了一聲。
混戰隨著這聲喊,就在白承澤的身遭周圍發生了。
白承澤在抽出自己的長劍應敵的同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安錦繡這是要先殺他,再造他造反的假象?
安錦繡在鳳輿裡聽到白承澤那裡響起打殺聲後,就走出了鳳輿。
袁義手中握刀護在了安錦繡的身前,小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承澤總不能是安排人先殺他,把勢造起來了,再造反吧?
“有剌客!”不少個的聲音同時在大喊。
“不是白承澤,”安錦繡這時跟袁義小聲說道:“他們沒有往我們這裡來。”
袁義護著安錦繡往官道旁邊走,一邊急聲道:“那會是誰?”
“白承英,”安錦繡語調飛快地跟袁義說了一個人名。
誰也不知道世宗留給後繼者的人手到底有多少,既然有人留在四王府附近的宅院裡不去,那誰又能保證,在御林軍裡,沒有這樣的人?安錦繡在這一刻,嚐到了百密一疏的滋味。
在路旁迎駕的僧人們聽見白承澤這裡響起打殺的聲音後,朝著御駕一擁而上。
“護駕!”
打鬥喊殺聲中,有大內侍衛大聲喊叫著。
“殺!”韓約的聲音在離御駕不遠的地方響起,隨即就又被喊殺聲淹沒。
打鬥由山下沿著三塔寺前的臺階,一路往上。
這段官道並不寬敞,正好是一段直路的拐角處,上萬的人馬擠在這段官道上撕殺,這場仗如同貼身的肉搏一般。
隨著三塔寺燃起大火,箭羽破空的聲音,在安錦繡的耳邊響起。
一隊大內侍衛將安錦繡死死地護在身後,揮刀拔擋著這陣箭雨。
中箭的人慘叫著倒地,而就是在這箭羽如飛蝗一般四下亂射的時候,撕殺還是在繼續。
官道上的血流到了安錦繡的腳下,有些粘稠,帶著泛甜的血腥味。
袁義這時在人群裡看到了白承澤,命身前的大內侍衛們道:“你們護著太后娘娘先退入林中。”
“小心,”安錦繡拉了一下袁義的手。
袁義衝安錦繡點了點頭,身形一躍,就進了混戰中的人群裡。
“太后娘娘,走吧!”大內侍衛們護著安錦繡往林中退。
安錦繡很快就失去了袁義的蹤影,腳下被樹枝一絆,跌在了地上。還沒等安錦繡起身,一個大內侍衛面門中了一箭,倒在了安錦繡的跟前。
“左手邊,”有大內侍衛喊了起來:“左手邊有人!”
安錦繡試一下身旁這個大內侍衛的鼻息,這個年輕人一臉的鮮血,已經斷了氣息。安錦繡伸手一抹,將這大內侍衛的雙眼合上,手上立時就沾上了不少鮮血。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