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子這時說:“侯爺,要不我回去搬兵去?”
安元志說:“要想把席琰弄出來,只有回去搬兵了啊。”
雲霄關那裡就要出關跟藏棲梧決以死戰了,這邊再弄兵來跟席家軍先打一仗?這事上官勇想想都不能做。
安元志這個時候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是看著上官勇。
“先打完眼前的這場仗再說吧,”上官勇最後小聲道:“這江山是他白家的,五殿下還能不顧江山不成?”
安元志看了嚮導一眼。
風家軍中的這個嚮導這時在馬背上縮著脖子,竭力想讓身遭的這幫人忽視他的存在,嚮導知道自己聽到了了不得的話,心裡就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衛國侯爺滅口。看到安元志看向了自己後,嚮導哆嗦了一下,差點摔下馬去。
上官勇也看了嚮導一眼,一催馬,往前去了。
“帶路啊,”安元志跟被嚇得不輕的嚮導道。
嚮導忙就打馬跑到了上官勇的身前去。
“剛才的話……”
“小人什麼都沒聽見,”嚮導不等上官勇吩咐他,就急聲跟上官勇道:“侯爺放心,小人什麼也不知道。”
“帶路吧,”上官勇跟這嚮導說了一句。
半刻鐘後,有席家軍中的斥候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單膝下跪地稟道:“五殿下,衛國侯爺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息龍山。”
“知道了,”白承澤衝這斥候點一下頭。
天亮時分,上官勇一行人回到雲霄關。
世宗單獨召了上官勇進書房說話,道:“息龍山谷的情況如何?”
上官勇躬身道:“臣啟稟聖上,席家軍已經悉數到了息龍山谷,已經安營紮寨了。”
“安營紮寨?”世宗道:“他們還想在那裡多待些日子?”
上官勇說:“聖上,臣看他們的營寨扎得簡陋,應該只是想臨時避寒。”
“席琰呢?”世宗又問道:“他怎麼跟你解釋衛**壓後之事的?”
上官勇說:“聖上,席大將軍病了。”
世宗的目光頓時就是一冷,說:“病了?他得了什麼病?”
“誤食了發物,又偶感了風寒。”
“這種時候他給朕生病?”世宗說“那現在席家軍中誰在作主?”
“聖上,”上官勇在來見世宗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不管白承允答應過席琰什麼,夏景臣的事不能再瞞著世宗了,“夏景臣,就是五殿下的那個故交,是席大將軍的外室子,臣此次去息龍山谷,席家軍的眾兵將已經喊他二公子了,”上官勇跟世宗說道。
世宗拍了桌案,狠狠的一下,將桌案上的茶杯都震翻,茶水順著桌案滴在了地上,很快就在桌案下的地面上積了一灘水跡。
上官勇低頭不語,一副這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樣子。
世宗想發怒,只是心口處傳出的疼痛,又極其直接地在提醒世宗,他現在沒有發怒的資本了。
上官勇聽世宗只是拍了桌案,沒開口怒罵之後,乾巴巴地跟世宗說了一句:“臣請聖上息怒。”
世宗強壓著怒火道:“是啊,外室子,這是席家的家務事,嗯?”
“是,”上官勇說:“席大將軍也是這麼覺得,一個外室子不值得他特意向聖上稟報。”
“可這個外室子對他席琰來說,是個寶貝啊,”世宗冷道:“怪不得他要把夏景臣要到他的身邊去。”
上官勇說:“臣想此事五殿下之前也應該是知曉的。”
“哼,”世宗冷笑了幾聲,道:“現在是白承澤在席家軍裡作主了?”
“臣覺得是。”
“席琰呢?偶感了風寒他就躺床上去了?”世宗站起身,看著是恨不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