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和狂訊那麼相愛,她和他,這4年,做過些什麼嗎?”
“……”他呆住了,眼裡堅強的東西像被一擊就潰。她知道這是男人的死穴,是每一個男人都不能承受的痛和恥。
“聶皓天,你是真的沒想過:林微,她和另一個男人睡了4年嗎?”
“你閉嘴。”他怒極的眼神噴出火焰,像能把她燒透,她咬著唇向他的心窩插進刀子:“你是不敢想,還是不願想?如果你是狂訊,她在你懷裡4年,你會捨得不動她,不要她嗎?聶皓天,她背叛了你,從心靈到身體……你這個傻瓜!”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劇烈的抖動著,他粗喘的呼吸遠遠也能聽見,他突然俯下身子,兩個男女在被下貼得緊緊,他微啞的聲音透著嘲笑的悲涼:“可嘆的是,這4年,我一個大男人為了她守身如玉,哈哈哈……”
被下的女人溫柔得如一條蛇,蔥白的手臂在被外圍住他的頸:“天哥哥,你這個笨蛋……”她似乎是咬了他,他“嚔”的一聲吁氣裡,透出無邊豔色,被間起伏不停,他咬著牙發出陰狠的冷意:“林微,我不要你了。今天,是我不要你的日子。你可記好了!”
“……”
林微一個人走在溼滑的公路上。項飛玲的家處在城中一處極旺的富人區,沿著這條被薄冰打得溼滑的小路走,外面便是熱鬧的廣場路。她站在街角,眼前廣告招牌霓虹輝閃,車燈爍爍,好美麗的城市,好絢麗的景色。
只是太冷了。由心到身的冰寒。項子翼給她披上的大衣已被她扔在身後,身上衣衫更薄,她卻覺得似乎好多了。
項子翼,是她身上的負擔,強加給她荒唐的愛意。甩開那件大衣,她才覺得自己乾淨了一點。
耳邊還有項飛玲的嘲弄:林微,她和另一個男人睡了4年。
伴著聶皓天的狠話:林微,我不要你了。今天,是我不要你的日子。
真好,他終於還是不要她了。
站在窗外,她本以為自己會激動的去扯開那張被子,可是她卻只縮著身子跳下露臺,一個人踏足這荒涼的長街。
她不知道,如果掀開被子,面對著他和項飛玲光著相貼的肌膚,她還能做些什麼?終於,他有了另一個女人,從前所有的盟誓都已劃了句點。
原來,她並沒有那麼堅強,堅強到可以面對他和另一個女人的翻雲覆雨。她逃了,逃出熱鬧的街,卻又轉進更荒涼的矮木林。
林子裡不高的針葉松上掛著薄冰,冰凌子掛在枝頭,被風一吹,揚起簌簌的響。她走進林深處,氣溫越來越低。
這一刻,她著實喜歡這樣的冰寒,很熟悉的感覺。從前,她每一次在雪地裡奔跑、逃亡時,被凍得要死之前的幻覺,是她這4年裡看過的最美麗風景。
風景裡,他著一身軍服,肩膊前五槓三星閃得耀眼,在雪地裡把她抱起,用手暖她的身子,柔柔的喚她:微微,微微……
她那麼愛他,以那樣的抗爭來尋回他,而他卻說:林微,我不要你了,因為你太髒了!
是的,那4年黑暗的歲月,誰能保證自己仍舊白璧無睱?
他以為他等待的這4年不易,卻不曉得她的這4年,又何等艱難。
好吧,既然遲早總得經歷這一天,既然遲早你都得有另一個女人,那就今天吧,就在這個冰冷的雪天的早晨,我們來決絕!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絢麗的晚霞灑出閃亮的霞光,穿過密林的光束,停在她的身側,光束中間,男人像神校�謊�鞍丁K�難劾鎘信ㄅǖ那敢猓��不兜目醋潘��輩患按�南蛩�斐鍪鄭骸梆┨歟��遙 �
他抱她起來,她拿他的軍服擤鼻涕,吸著鼻子哭得兇:“我等了你4年,今天才來抱我,好壞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