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鍾情偏頭,不想和麵前的男人有任何視線上的膠著。
“醉了又怎麼樣?”只是紀彥庭似乎存心不讓鍾情逃避自己一般,伸手,緊緊地固定住鍾情的下巴,逼著她回視著自己,“鍾情,即便是我醉了,我不還是一眼認出了你?”
即便是我醉了,還不是一眼認出了你!
鍾情聽著面前男人口無遮攔的說出這句話,心頓時狠狠的動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良久緩緩的問道:“紀彥庭,你說什麼?”
即便是喝醉的紀彥庭,也是有理智的,因為他在聽見鍾情的反問之後,只是緊緊抿著自己的雙唇,看著面前的女人,良久,突然嘲諷一笑:“我說,鍾情,我還是認出你,我的,情人!”
情人兩個字說出來的一瞬間,鍾情立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潑了冷水一般,連心中僅有的那一束火苗,就這樣緩緩的在空氣中搖曳了幾下,然後徹底的熄滅。
“你今天是來羞辱我的嗎?紀彥庭?”鍾情質問著面前的男人,“拋棄自己的未婚妻,到這裡來,只是為了羞辱我嗎?在宴會上,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夠嗎?”突然,紀彥庭的反問,頓時從口中說出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悶悶的,讓人輕易便聽見了他心中的咆哮,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女人,重新反問道 ,“鍾情,你問我夠不夠,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不夠!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鍾情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真的瘋了,才會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扭頭,想讓自己的下巴從男人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只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始終無法成功。
“還想掙脫我嗎?”紀彥庭看著鍾情的動作,良久,突然緩緩的笑了笑,反問道。
鍾情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現在都不願意理我了嗎?”紀彥庭的笑容,此刻卻越發的燦爛,他看著面前的女人,良久,緩緩地湊到鍾情的耳邊輕輕說道,“鍾情,今天的一切,訂婚宴上的一切,不都是你曾經想要的嗎?”
紀彥庭的這句話,聲音很小很小,可是聽在鍾情的耳中,卻是很大很大。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良久,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酸澀:“紀彥庭,你都記得!”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都記得,當初二人之間發生的一切,點點滴滴,不只是只有自己,還有這個男人,明明都記得,偏偏還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記得?”紀彥庭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嘲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鍾情,即便是我記得又怎麼樣?是你自己主動拋棄了這些,投入了他人的懷抱,這些,原本都是屬於你的,是你,親手,將它,推到了別人的懷中……”
是你,親手,將它,推到了別人的懷中。
紀彥庭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出現在鍾情的腦海中,瞬間,席捲了全身。
鍾情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良久,終於笑了出來:“紀彥庭,真難為你,將當初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這麼清楚,恭喜你,得到了一個喜歡那場典禮的女人!”聲音中,有傷心,有挑釁。
“閉嘴吧!”可是停在紀彥庭的耳中,卻像是嘲諷一般,他猛地上前,將唇狠狠的堵住面前的女人,任由女人在自己的懷中掙扎。
“紀彥庭,你是個禽獸!”鍾情努力的推拒著面前的男人,可是終究,只是一陣茫然。
“鍾情,原本,擁有這場典禮的主人,該是你的,你喜歡這場典禮,這該是屬於你的,但是現在,它屬於別人,而你,鍾情,你照樣是屬於我的,即便是,我已經訂婚……”
紀彥庭斷斷續續的話在鍾情的耳邊響起,鍾情頓時難以忍受心中的悲痛,停下了手中掙扎的動作,看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