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也知眼下這事才是要緊,是以也不再多作客套,正容道:“還請諸位隨我來。”
張蓁對後囑咐一聲,把其餘人留下,只帶著蒲長老與兩名女弟子隨她上去法壇。
順階而上,不多時就到得臺頂,舉目一觀,見周廷坐於那處,渾身法力滔滔,靈氣如火,頂上懸有一面幡旗,有道道光雲垂下,如絲絛飄蕩,恰是遮住了法壇一角。
吳長老在下方道:“周真人,還真觀道友已是至。”
周廷目光一轉,道:“周某無法脫身,還請吳長老代我好好謝過還真觀道友。”
張臻淡聲道:“周真人客氣了。”
蒲長老呵呵一笑,道:“正是,周真人職責頗重,還要莫要分心了。”
張蓁這時一眼望見那些躺倒在地玉霄修士,緩步至其等身側,仔細察起來。
周瀛湊了上來,道:“張真人,你看他等也是中了魔毒麼?”
張蓁凝眸看有片刻,道:“這些道友是中了魔念之毒,此毒與神魂交纏,好若白紙染墨,此刻已是汙穢一片,想要救了回來,需得一番手腳。”
周瀛一禮拜下,道:“請真人救我同門。”
張蓁輕輕點首,道:“蒲長老,拿一匣‘金祥香’來。”
蒲長老忙自袖中取出一隻長形玉匣,外觀素雅古樸,很是別緻,開啟來後,見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十支竹籤粗細,三寸來長的小香,探手取出,傳至張蓁手中,後者命人把地下躺倒之人扶起,而後手捧此香,在諸人頭頂之上晃了一晃。
過不許久,就見淡淡香菸之中有一個小人在裡起舞,只是單薄飄渺,好似一吹就散。
隨著小香漸漸燒下,小人身上漸漸籠上了一層深黑色澤,且越來越是濃郁,恰在此時,張蓁起纖指一點,那小人發出一聲讓人心悸的淒厲慘叫,登時散去。
張蓁面上不見歡喜,反而秀眉微蹙。
蒲長老上問低聲道:“師妹?可有什麼不妥麼?”
張蓁道:“這真魔不同尋常,化此魔念,只一人就用去一炷香,顯然道行極高,周真人縱能抗衡一時,也不見得能制住他,此魔許久不曾現身,怕是在暗中謀劃什麼。”
蒲長老深以為然,方才清除魔念之時,他就曾暗作戒備,防備這魔頭出來作祟,要知底下這些人一旦完好,真魔便就無處寄託了,可其能忍住居然未動,便連半點攪擾也無,這其中沒有古怪他卻不信。
他想了想,道:“師妹何不先在此佈下禁制?先逼了這魔頭出來。”
張蓁搖頭道:“這裡畢竟是玉霄地界,不便行事。”
要想逼魔頭現身,需做一番精細布置,但這處並非還真觀地界,正陽玄壇乃是周族秘傳,在這裡行事有諸多不便之處,周廷為避免門中隱秘外洩,也不可能放任他們如此做。
蒲長老沉吟道:“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我去與周真人商量,看能否以法符鎮壓,我派雖秉除魔之道,不過此回也是玉霄派請我來此,該當他們有所退讓,不然我縛手縛腳,做不成事,還以為我還真觀本事不濟。”
張蓁嗯了一聲,道:“那就有勞蒲長老了。”
蒲長老一拱手,自去與周廷商議。
此刻距離法壇三十里外,一道飛梭自天外飛來,司馬權躲閃不及,轟地一聲被釘在石壁之上。
他掙扎一下,見無法脫開,也就不白費氣力了,抬頭看了看立於天中的呂鈞陽,呵呵一笑,頭顱耷拉下來,整個人忽化作一蓬灰燼黑煙,簌簌落下。
呂鈞陽此時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冷靜,他這一回沒有再去追索對方下落,幾番交手,他已能認定,對方修煉的當是冥泉宗的《相真靈通大法》。
此法雖是冥泉宗上功之一,名聲也大,但魔功詭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