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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部分

往似是而非,明明是不同功法,但外人卻難以辨別,他接連斬殺數次之後,方才敢做這般判斷。

他清楚知道,對付修行這門功法的修士,想要殺得對方,首要之務,就要盡除那佈置在此的諸多魔頭。

但此事不易,不說魔頭自身也有靈智,能飛遁往來,且其數目又多,想要一鼓剿滅,通常情形下,那是絕無可能。

但他心中有數,只要修士法力充沛,若不惜一切代價,卻未必做不到。

舉目環掃,方才幾次來回追繳對方,卻總是在方圓三四十里之內打轉,故能斷定,其所佈置的魔頭應該都在這方界域之內,至於再往遠去,以其法力,當是籠蓋不到,即便有什麼佈置,也無需去管。

他在雲上盤坐下來,緩緩吐息幾次,隨後深深吸了一口長氣,而後猛然仰首,發聲長嘯!

但聞鶴唳之音,穿空而上,越拔越高,直貫入天穹之中,再悠悠散播四方,罡雲攪動,江河激盪,山巒群起回應。

這一聲發出,卻比此前所發威勢大了十倍不止,但只在三十里方圓之內來回打轉,足足響有一刻走之後,才停歇下來。聲息一絕,天地頓時為之一靜。

十餘里外一處山頭上,司馬權伏臥在一大石,他猛咳幾聲,踉蹌站起,閉目稍稍調息,才恢復了些許元氣,他再於心中感應片刻,也是眼皮一跳。

呂鈞陽方才那一聲長嘯,把他事先佈置好的魔頭當場震散九成以上,餘下一些也在堪堪破碎地步,就是挪移過去,怕也保不住性命。

不過他卻不慌,方才那神通威勢之大,差點將他法身震散,要發揮到如此地步,對方便不是耗盡了全身法力,此時也應是到了最為虛弱之時。

他雖不知對方為何如此不智,但這等機會卻不能錯過了,於是雙足一點,起遁光飛去。

十餘里路程,須臾便至,遠遠就見呂鈞陽盤膝坐于山峰之上,身上靈機微弱,全不似方才那等意氣高昂之態。

司馬權此刻仍是小心,並不親自上前,而是遠遠停下,只喚了幾隻魔頭出來,催其上去試探。

魔頭到了呂鈞陽身前,圍著他轉了幾圈之後,猛然撲下,然而半途之中卻被一層金光擋住,無法再往前去。

司馬權一驚,但再一看,見那金光光華微弱,忽明忽暗,似風中殘燭,一望而知是到了強弩之末。他嘆一聲道:“呂真人,你可是出了一手昏招。”

望著坐在那處一動不動的呂鈞陽,他心下暗喜,對面這人可是晏長生門人,溟滄派二代弟子,宇文洪陽未曾洞天之前,曾與之有過對峙,對其評價也是極高,自己要能殺死在此,不啻大功一件。

念及於此,他把袖一抬,正要出手了結其性命,然而此是,卻是神情一震,動作一下僵住。

呂鈞陽此時緩緩立起身來,隨他動作,周身靈機漸盛,愈轉愈強,身上金芒也是照出數丈,他把肩一晃,那幾只魔頭須臾間便被灼成灰燼。

司馬權失聲道:“二象化心?”

溟滄派只這一門功法可在瞬息之間盡復法力,可令他不解的是,使得此術,需得相生功法,可明明對方使得金火兩門神通,又怎能修得此術?

呂鈞陽的確是雙法同修,但所習功法非是金火兩道,而是金水雙法,乃是“玄澤上洞功”與“寶金雲籙”。

至於先前所使那火屬神通,並非是“皓夷三陽氣”,而是由之化出的一門小神通,名喚“時關火目”。兩者極為神似,就算溟滄派中之人,初次遇上,也未必能夠立刻辨別出來。他使此神通,就是要讓對手有所誤判。

司馬權一著算錯,滿盤皆輸。

他知曉自家正面敵不過這名對手,也不甘心就此交代,猛喝一聲,把法力一轉,身軀化為一蓬飛灰,下一刻出現時,已在十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