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給他面子,溟滄派更是厲害了,聽聞如今已有十大洞天真人坐鎮山門,便是少清派亦要被壓下一頭去,奴家可惹不起,還是早點走了吧。”
她深深看了張衍一眼,隨後放下了轎簾,四十六名轎伕便踏雲而走,須臾便不見了蹤影。
張衍自始至終不曾向這裡望過一眼,只是專心承接那四候水,待三個時辰一過,天上雲收雨歇,昊日重放,他喝了一聲,將袍袖一捲,收了那玉瓶回來,縱起遁光回了大舟。
只是一落至甲板之上,早就站在那裡的郭烈衝他一瞪眼,嚷道:“你這小子,不是郭爺我替你攔下那幾個賊鳥人,你豈能這般順利?這筆賬你又欠我了。”
張衍笑了笑,拱手道:“多謝道友了,適才未曾細看,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來歷?”
郭烈嘿嘿一笑,道:“此時西南之地來得一個教派,名為屍囂教,專做那收斂修道人屍身的勾當,怕是此次也是聽聞仙府出世,是以出來攪風攪雨了,我若不是傷勢未復,妖魄散失,依了我的脾氣,早就上去將這一干滿身邪氣之人打殺了事。”
張衍剛要說話,卻若有所覺一抬頭,往天空看去,訝道:“我來此處月餘不見一個人影,今日倒是熱鬧了,剛走了幾位,又來了不少。”
遠遠有四名修士駕光飛遁而來,這四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名頭戴方巾的年輕修士見了龍國大舟,不由一陣驚歎,指指點點,等目光瞥見了郭烈,驚喜出聲道:“看,是郭師伯!”
這聲響喊得響亮,張衍也是聽得清楚,笑道:“原來是郭道友的同門。”
然而郭烈見了他們,卻是臉色古怪,嘿了一聲,嘀咕道:“這群混賬小子,又惹什麼禍了?”
這四人瞧見了郭烈後,遁光又快了幾分,幾個呼吸之後便落在了甲板之上,一齊行禮道:“見過大師伯。”
張衍看了看這幾人,卻有些微微訝異,除了當先那戴方巾的修士是玄光二重外,其餘三人都是玄光一重修士。
聽聞這陶真人座下四大弟子,除了郭烈是小金丹之外,其餘都是化丹修士,而他徒孫輩如今修為也是不弱,這般會教徒弟,恐怕溟滄派中也沒幾個元嬰真人能做到這一步。
那頭戴方巾的弟子行禮之後,嚷道:“師伯,崇越真觀的沈鳴孤扣了審師兄,言道要我們用一隻靈鶴去換,求師伯為我們主持公道!”
郭烈平時在門中最是照看下輩弟子,又是和陶真人一般護短的性子,是以有什麼麻煩他都願意出頭,可此時聞言他咧了咧嘴,他雖是好鬥,但如今重傷初愈,妖靈精魄盡毀,哪裡能和人相鬥?
這沈鳴孤的名頭他也聽說過,崇越真觀中年輕一輩中的好手,離元陰陽飛刀火候也是不俗,以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敢說能穩勝,何況如今這半殘之軀?
見這幾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郭烈一陣頭疼,拍了拍腦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指張衍,道:“你們,找他。”
第四十七章 各有心思
郭烈說了這句話後,似是極不耐煩,擺了擺手,竟是頭也不回扔下這些後輩轉身就走,回寶閣中去了,只是途中,他卻有意無意朝張衍看了一眼。
那四名弟子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看張衍,見他至多修為與自家相仿,還以為郭烈是在說笑。
張衍心中好笑,沒想到郭烈這等看似粗豪之人也會在暗底下施眼色,想是有什麼話要說,他對那四人說道:“諸位道友,此舟闊大,你等可隨意擇一處僻靜院落住下。”
言罷,他亦是起了遁光,直入寶閣,果然,前行未遠,便在一處明堂前看到郭烈正等著自己。
郭烈見了他,雙目一瞪,毫不客氣地說道:“張老弟,老郭我這回卻是有事要請你出手,你可不要推脫。”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