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無回的道心更是不可或缺。”
“原來如此,你的心思我已知之矣。”少年曲指一彈,一枚軟玉貝葉向寧衝玄飄去,“這是為師我當年修煉時所用道書,就由你做主了,至於能否有所體悟全看那小子有沒有這個機緣了。”
寧衝玄雙手伸出,神色恭敬的將那枚貝葉捧入手中,再鄭而重之地收好,看得那少年連連搖頭,顯然對他太過嚴肅的舉止不太滿意,沒精打采地說道:“對了,你方才說欲討一女與他,為師準了,你屬意誰人?”
“唐嫣。”
“哦?”少年大有深意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會算計,把唐嫣送了出去,不但少了你的糾纏,亦能借王家那小子的手逼此子入我門中。”
“弟子不敢做如此之想。”
少年指了指他,道:“你啊你,這個正經脾氣需得改一改,需知玩樂笑鬧方是神仙之事。”
寧衝玄肅然道:“恩師在上,弟子哪敢放浪形骸。”
“罷了罷了。”少年揮了揮手,也沒心思再說,他算是知道這個徒弟的秉性是改不了了。
寧衝玄俯身一拜,沉聲道:“那引張衍入門之事?”
他半晌得不到回話,再抬頭一看,發現除了一方水霧外,碧波之上已然行蹤渺渺,哪裡還有人影?
他悵然嘆了一聲,雖然那少年已走,但他仍然依足禮數俯首拜叩,待站起起身時,卻發現腳下玉階之上已無聲無息多了四個飄逸如雲的字跡。
“觀其行止。”
品鑑脈象後第二日,張衍正在山中打坐,忽然若有所覺,抬頭望去,只見兩名修士站在一艘摩雲飛舟之上,其中一人衝著下方一招手,道:“張衍,既已開脈,便是上院弟子,今日就隨我等去吧。”
那人手掌伸出只一抓握,張衍便覺一股拉拽之力傳來,他知曉這是上院派來接引自己的人,是以毫不抗拒,任由自己被那人招上飛舟,心裡忖道:“這莫非就是明氣期第二重境界‘喚雲召霞’?據說到了這個階段,全身上下氣機凝實,非但可聚氣成牆,隔空攝物,而且只靠體內煉出的明乾之氣便能挪動百斤重擔。”
上了飛舟後,這兩人不言不語,驅動飛舟往南面飛去。
一日夜後,他們就出了蒼梧山十八峰的地界,前方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澤湖泊,這裡便是東華洲十大靈穴之一,溟滄派的正院所在之地——龍淵大澤。
張衍俯瞰腳下群山,他才發現,蒼梧山仿若一道天門屏障擋在大澤向外的出路上,門前有一條蜿蜒如玉帶的活水被兩岸側峰夾在其中,形似出入開口,便是在飛舟上,也能聽見湍急的流水之聲。
他在蒼梧山上修道時就常聽同門說起有“蒼梧險山登仙路,龍淵大澤躍天門”的說法,現在一看,果然應景的很。
飛舟再行十日,前方的水面下出現一碩大無朋的黑影,黑影之上,則是屋舍連綿,亭臺樓閣若隱若現,仿似人間州城,上方更有懸空之島流泉噴瀑,開脈之後他目力極佳,隱隱還可見駕飛舟,騎雲鶴的修士結伴而過,一派仙家景象。
可是等他再仔細看去,卻不禁大吃了一驚,那水下黑影竟然是一隻大到無法計量的玄龜!
溟滄派創派之時,開派祖師曾以大法力從北冥洲捉來了這只不知多少壽數的玄龜,又自南崖洲搬來九座雄峻名山,在玄龜背上堆峰圍湖,築殿砌城。
張衍一眼望去那綿延不盡的宮宇樓臺,就是圍繞著這九峰而建的九座城池之一,九易城。
他不禁暗暗點頭:“移山倒海,這方是仙家手段!”
溟滄派中修道之士皆住於九峰或者龍淵大澤的水府洞天之中,而那些城池中則是住著修道之士的家眷族人,足有數十萬之眾,這番景象讓張衍算是大開了眼界。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