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看得出來,那六名魔宗長老被那光華一侵,可是半點反抗之力也無,此物要是用在自己身上,恐也難逃這般下場。
張衍暗暗點頭,思忖道:“看來沈道友機緣不淺,自沈崇真人遺蛻處得了不好物。”
他看得極是清楚,那小符非是真器一流,可卻有如此威能,不是尋常修士所能煉得。要是十八派鬥劍時有此物在身,恐是早就拿出來用了,是以應是其後來所得。
沈長老收了六人之後,便駕罡風往眾人所在之處過來,到了近前,稽首道:“張道友有禮。”
把那主動把小符拿出,遞了上來,“這六人皆被拘拿其中,現交由道友處斷。”
張衍並不客氣,把拿金符接過,看了一眼後,收入袖囊之中,這才道:“此回幸得沈長老相助,貧道方能盡滅來犯之敵,回得山門後,當如實上報掌門,為你廣源派請得一份大功。”
沈長老一聽,神情微喜,稽首道:“那就多謝道友了。”
他雖是得了沈崇真人所遺道術法寶,還補全了兩門上乘法門,可修習此術,所用修道外物也是不少,眼下正逢魔劫,卻是極不好尋,但若能得溟滄派之助,卻是再不用為此苦惱了。
張衍微微一笑,他此舉也是告訴諸派,只要肯為溟滄派真心出力,他定是不吝賜賞。
澠長老卻是抱怨道:“原來沈真人早可輕鬆拿下這般魔宗修士,那為何不快些下手?卻害我等平白緊張。”
沈殷豐呵呵一笑,告欠道:“老道方才感應到有一功行不下吾輩的魔修在來此,只是被張道友阻在山外,這處戰局一定,此僚定怕我兩人聯手,或會設法逃去,張道友好不如容易釣了這等大魚上來,怎可因我一時痛快壞事?是以故意對此輩困而不殺,好使得其人脫在此處,卻不想叫諸位憂心,卻是老道的不是了。”
“竟還有三重境大修士到此?”
嚴長老並不知山外之事,此刻聽聞,卻是神情大變。
魔宗連三重境修士都遣了出來,那必是存了一舉覆滅北辰之心,若不是這回佈置周全,那必無幸理。
他不由轉首過來,拱手問道:“敢問張真人,未知來者現下如何了?”
張衍淡笑道:“已為我飛劍所斬。”
在場之人,都是心中一震,元嬰三重大修士,哪一個不是門中翹楚?卻不想被他說殺就殺了,需知自那魔宗修士攻打山門,到如今才不過過去大半時辰而已。
久不出聲的池長老忽然開口,道:“不知此輩……會否前來報復?”
沈長老笑道:“魔宗打小宗主意,實則無有半分好處,此回若不是修築法壇一事逼得其不得不出手,恐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今日一名三重境大修士折損在此,便有動作,必是小心謹慎,不會似今日這般了。”
眾人認為有理,都是點頭稱是。
澠長老眼珠一轉,拍馬道:“要老夫說,也無需懼怕,任此輩再是狡猾,還不是中了張真人的算計?便是再來,也是一樣收拾了!”
張衍擺了擺手,這回能順利殺滅來敵,說到底還是自己手中所可呼叫的人手勝過對方,只要在佈置上不出大的差錯,有心算無心之下,勝得對手不是什麼難事,可這也就是眼下能佔些便宜,可待魔穴現世後,主動之勢可就在魔宗那處了。
盧媚娘在旁小聲道:“老爺,在此處說話豈是待客之道。”
嚴長老笑道:“卻是老夫怠慢尊客了。”他側身一引,道:“諸位,不妨去左江廬中一敘。”
臨清觀山門前,方圓百里盡被一股慘白氣霧所籠罩,百萬骸骨陰兵在其中若隱若現,將青牛山團團圍困。
天中雲榻之上,有一名頭不帶冠,衣著素雅的道人,正斜靠軟墊,以肘支靠,捧著一幅畫卷看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