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楚道人不解看去。
張衍看了一眼章伯彥,笑道:“楚師弟提醒的是,我自會小心。”
張衍明日要去赴約,不定還會與雍復交手,楚道人不敢多留,不多時就拜別出來,腳步輕鬆回了洞府。
他先是將張衍賜下的功法要訣取出,分別送至趙革與溫道人洞府中,這二人得了功法,俱是歡喜萬分,楚道人雖也是同樣欣喜,可心中還是難免有幾分失落。
轉了出來之後,他將先前張衍交代之事逐個安排下去,再喚來一名弟子,問道:“仲元可曾回來?”
那弟子言道:“徒兒在山門前守了一日,也不見高師叔回來。”
楚道人眉頭皺起,心中覺察出幾分妙來。
這時卻見一名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隔著老遠便大叫道:“師父,不好了,不好了,那三株蒼朱幼樹不知被誰人砍了一株去。”
“什麼?”
楚道人心頭咯噔一下,面色變得極不好看,那三株蒼朱木原先便是高仲元負責看守,此刻出了問題,人又不見了影蹤,不用多想也知是其監守自盜了。
他拽了拽鬍鬚,招手把兩人喚至跟前,沉聲道:“此事你二人不得妄議,若有洩露,我拿你們是問。”
兩名弟子少有見楚道人這般嚴厲,俱是顫聲應下,道:“徒兒遵命。”
楚道人搖了搖頭,回了自家洞府,耳畔聽得腳步聲輕起,隨後身側上來一具溫熱嬌軀,卻是一名美貌妖嬈的女子,見他神色不對,關切問道:“老爺,為何滿面愁苦?妾身聽聞新來了一名掌門,可是對你不好麼?”
楚道人搖頭道:“張師兄修為高深,又待人和善,還是得沈師看中之人,勝我百倍,有他來做掌門那是最好不過,只是……”
他將高仲元一世事一說,嘆道:“未想到此人竟是內賊,枉我待他親如子侄,要不是那蒼朱木砍伐不易,恐今日就全取了去了,我如今細細思來,此人實則早有異狀,只恨我老眼昏花,不曾察覺,明日待掌門師兄赴約回來後,我便向他請罪。”
那女子上來搭住他肩膀,柔聲道:“老爺莫要自責,你為門內之事操勞兩百載,難免有疏忽之處,左右不過是少了一株幼樹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楚道人苦笑道:“你不懂,蒼朱木可不比其他,這三株哪怕尚幼,可要價值不菲,少了一株,掌門那洞府如何興建得起來?”
那女子勸道:“掌門既是寬厚之人,想必也不會怪責老爺的。”
楚道人嘆了一聲,道:“但願如此吧。”
次日一早,張衍與章伯彥在一眾弟子目注之下,駕起浩浩罡風,轟然飛馳而去,轉瞬間便消逝在天際之中。這些弟子從未見過元嬰修士的威風,個個看得目眩神迷。
溫道人更是激動,道:“府主道行如此高深,又有章真人相助,此行定是無憂。”
那邊趙革也不斷點頭,眼中透出高興之色,他昨日得了功法,修行一晚,卻發現遠勝平日,若照這般修持下去,用不了十年,他就可破開殼關了,晉入二重境界了。
唯有楚道人似是心中有事,勉強露出幾分笑容。
張衍與章伯彥二人遁速奇快,半刻不到,便到了鐵兵山前。
張衍看著下方,見皚皚白雪堆滿的山巒之中,卻有一處鳥語花香的谷地,恰如一枚綠珠嵌在那處,他也是心下稱奇,指著言道:“想必那就是宿星谷了。”
兩人俱是老練之輩,圍著此谷轉了一圈之後,確認無有什麼陣法禁制,這才向下落去,在一處大石上站定。這裡正東方向面對谷口,背後則是一片石壁,腳下小溪流淌,一眼望去,谷內景物盡收眼底。
等不多時,便見一道罡風飛來,而後緩緩降下,落在不遠處,走出來三個人。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