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記名弟子,而當年那株靈卻留下了不少草籽,我取了其中三枚埋在土中,百多了年了也未見動靜,而就在上月間,其中有一株靈草卻冒出了一截新綠來。”
張衍心中一動,站起來道:“此草何在?師弟帶我去看來。”
他話中有一股不容拒絕之意,陸天應猶豫了一下,便站起身,道:“師兄這邊請。”
兩人出了偏房,往後院走去,未多久見到一片籬笆圍起來的菜畦,陸天應指著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道:“師兄請看,師弟我當初怕有人看出端倪,因此把此草種在此處,以掩人耳目。”
張衍看了幾眼,那草在普通人看來分外不起眼,而在他看來,卻是靈氣繚繞,一走近便有一股清涼之意,比夜中星火還要明亮,難怪被人發現,他走到近前,嘆道:“原來是龍炎香舌草。”
陸天應吃驚道:“師兄竟識得此物?當年恩師見了,也不識得這靈草之名。”
陶真人不識得此物,張衍卻是並不奇怪,他也從未見過這種靈草,不過他曾師從周崇舉,這位煉丹宗師手中有各種奇花異草的圖譜,稍一回想對比,便能大致猜出此物來歷。
張衍冷笑一聲,道:“如是此草,那便難怪了,這靈草乃是天下間少數幾種能延命增壽的靈物,偏偏至今誰也不懂如何種養,難怪會遭人覬覦。”
他又看了陸天應一眼,心道:“這陸師弟倒是好福緣,至今歲有兩百載,仍只是玄光境界,頭上卻是未曾有一絲白髮,想來定是得了此藥之助。”
陸天應未注意到張衍的眼神,只是憤憤說道:“那兩個太昊派的小兒不過十一二歲年紀,卻放肆乖張,非說此物乃是他們門中長老所留,要我交出來。可這靈草明明是我百年前所得,如今種了出來,卻也是要獻給恩師他老人家的,怎可給了他們?因此心中不忿,與他們鬥了一場,他們法力倒是不及我,可手中卻有一件能放火的法寶……”
他指了指自己頭臉上一茬茬的亂須,苦笑道:“師弟我如今這副模樣,便是拜那件法寶所傷,這兩小兒還扔下話來,說我若不交出此物,待我鬚髮長好,便再來燒我一次,師弟我如今連門下弟子也不敢出來相見了。”
張衍眉毛微挑,覺得有些奇怪,他十分了解這些大派弟子的脾性,對這等有助於增長自身壽元的靈物,又在陸天應這等沒有後臺的人手中,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出手搶奪,若是阻攔,不介意順手殺了,可謂冷血殘酷,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如果真是太昊派弟子,那為何不下殺手,反而用威逼的方式呢?
他念頭一轉,抬眼道:“陸師弟,你把玄光放出來我看。”
陸天應一怔,隨後欣然應了,還以為是這位張師兄考校自己的修為,臉上滿是信心,把胸中精氣默運,少時,他頭上便放出一團三丈大小的青光,清波盪漾,澄澈若水,恍若一潭碧泉。
張衍點了點頭,心道難怪,這怕也是陶真人當年留下的算計。
這陸天應雖則只有玄光一重修為,但卻功行深湛,一望可知修習的乃是玄門正宗功法,卻又讓人看不出具體來歷。
若是知道你的來歷,心中一番衡量,還可有所應對,而不知你的底細,卻是最難判斷的,便不敢輕舉妄動。
在他人看來,這陸天應在塵俗中打磨,卻偏偏能修到玄光境界,且修習的還是玄門功法,說不定便是某位前輩暗埋的棋子,不想讓他人得知,你若是殺了他,惹到什麼厲害人物上門尋仇,豈不是平白樹敵?
這種事情是極為忌諱的,因此張衍敢斷定,定是這太昊派中某人看中了那株靈草,但是又看出陸天應來歷極不簡單,因此不敢用強,是以先派幾個小兒輩上門試探。
若是陸老道肯就範那是最好,如是不從,遭了這番羞辱之後多半也會向門中求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