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弟子了,被指到的幾名女修都是心中欣喜,但卻免不了些許忐忑,小心走上前去,跪在其跟前。
秦真人玉指輕彈,飛出幾點晶瑩玉花,入了其眉心之中,過得須臾,她微微頷首,言道:“你等改日來我座前聽講。”
這幾名女弟子喜不自勝,忙跪下叩拜。
秦真人心中一嘆,她觀這幾名女弟子,資質也算勉強入眼,但心性一途,卻不免有些差了。
她雖也有心修成成仙了道,但天威莫測,大道難求,溟滄派自開派以來,得飛去他界者不過寥寥幾人而已,可見其是何等艱險。
若是一旦壽盡而死,只能轉世再修。
如此便需好生調教弟子,彼輩修道有成之後,方能接自己轉世之身再入道門。
她門下本有十二名嫡傳弟子,其中有五名入得元嬰境界,但有三人已然老死,雖還有二人,但眼見得壽數也是不長了。
至於殿上這些個女弟子,則皆是徒孫輩,雖有不少已然凝丹,但丹成上三品之人只有寥寥二三人,且大多壽元不過剩下一二百載,根本無法承襲她之神通法門。
最低一輩之中,其實還有數名佳徒,但修為尚淺,且魔劫近在眼前,能保全下來多少,也是難說的很。
她不由想起周崇舉,雖只收得張衍一個徒兒,但卻勝過眼前百數人,想到此處,不免有些意興闌珊,揮手道:“你等都且退下吧,穆清,你留下。”
眾弟子不敢有違,拜禮過後,紛紛退下。
那越師姐不覺嘴邊發苦,她苦修數十載,自覺功行大有精進,今日興沖沖來拜見秦真人,本是期冀能說上幾句話,得到幾句勉勵之語,但秦真人卻是根本未曾朝她這裡看哪怕一眼,反而獨獨留下了鍾穆清。
她失望之餘,心中不免多了一絲嫉恨,冷冷看了鍾穆清幾眼之後,哼了一聲,垂首退了出去。
以鍾穆清之修為,自是聽得清楚,也明白此道姑為何對他不滿,但他身為十大弟子之一,又哪裡會把這名道姑放在心上?
待眾人俱都退走之後,他理了理袍袖,走上前去,揖禮道:“弟子見過真人。”
秦真人對他言道:“前些時日我打坐之時,忽然心有所感,察覺似是有一樁大事到來,便於定中推算,發現自今日始,自那六十四年之後,有一物涉及到我玄門氣運的大事……”
似是此事至關重要,她聲音越到後面越低,以鍾穆清的定力,也是聽得面色數變,心神激盪。
但聽完之後,他籲出了一口長氣,道:“依真人所言,決定此物歸屬,當應在那十六派鬥劍會之上?”
秦真人讚許點頭,道:“不錯,只是此番需去得那天極罡風之上,那便非元嬰之境不可了。”
鍾穆清深深拜了下去,道:“真人之意,弟子已然明瞭,我如今功行漸趨完滿,至多三四十載內,定能成就元嬰。”
秦真人看他一眼,嘆道:“穆清,對你我是極放心的,你與齊雲天年齒相近,若不是我當年討得你來做弟子,耽誤了你不少功行,怕是早已成就元嬰了。”
鍾穆清慌忙往下一跪,大聲道:“真人厚恩,百年悉心栽培,弟子沒齒難忘,雖百世亦不得相報,豈敢有半分怨懟?”
秦真人輕輕一笑,皓腕抬起,道:“你且起來吧。”
鍾穆清不敢違抗,依言站起。
秦真人對著他溫和言道:“若此次你能自那處回返,取了那物回來,日後那渡真殿殿主一位,必是你的。”
她雖則說得輕描淡寫,可鍾穆清聽了之後,卻也是忍不住心頭泛起一股喜意。
那三殿殿主之位,只有上極殿殿主之位已然確定,將來必定是那齊雲天的。
而那晝空殿殿之位,如今看來,以霍軒最有可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