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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力,經過這許多年來的經營,已有良田千頃。此時麥苗已黃,望去不啻江南之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在這等高原地帶還會有這樣的地方。星楚嘆了口氣道:“爹,我還記得當初楚帥傳我兵法之事。”

陳忠道:“是啊,我也記得。雖然只不過數月,不過那時楚帥說你巾幗不讓鬚眉,大起來會成為了不起的女將。”

星楚淡淡地笑了笑。當初陳忠自知資質所限,終非大將之材,極希望能生一個兒子來完成自己的志向,不料生的卻是個女兒,很是失望。但星楚還是個垂髫稚女時便顯現出遠超儕輩的將材,以致於楚帥對這個小小女童也青眼有加,破例傳了兩個月的兵法。

星楚道:“我還記得那時楚帥和我說過,用兵之道,奇計絕不可恃,唯有絕路方可行險一用。”

陳忠心頭忽地一動,道:“你有了什麼奇計了?”

星楚又淡淡一笑,道:“所謂奇計,便是敵人無法想到的計策,並無一定。”

陳忠鬆了口氣,道:“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看來也不用想得太多,那就好了。”

雖然陳忠說得輕鬆,但星楚的面色依然有些沉重。她低聲道:“如果還是方若水,我有六成的把握能讓他全軍覆沒。可是,對方是火軍團,我最多隻有四成的把握。”

“四成?!”陳忠吃了一驚。四成把握,也就是說勝機很少。可是如今敵方兵力佔優,即使雙方損失相等,也是個敗仗,還不如堅守為上。他道:“難道你真要以全軍博一博?”

星楚又坐回桌前。此時她面色重新變得平靜如水,方才的失落和迷惘似乎在轉眼間便已消失:“勝機再小,只消把握住,便足以克敵制勝。”

陳忠沉吟了一下,道:“那你到底想怎麼辦?”

星楚抬起頭,看著窗外,只是不說話。她只是想著許多年前的大帥傳她兵法時的情景。

“末將無能,請畢將軍責罰。”

鄭司楚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雖然援救運糧隊是他的主意,但最終損兵折將,糧車仍被摧毀已盡,自己還是難辭其咎,如果畢煒要軍法處置,他也無話可說。可是畢煒只是沉吟了一下,道:“鄭參謀請起,不必多心。”

畢煒的話中並無不悅之意,鄭司楚站起身來,忽地心中一動,眼中亮了一亮。這眼神已被畢煒看在眼裡,他沒說什麼,只是道:“鄭參謀,下去休息吧。”

鄭司楚一聲不吭,又行了一禮才走出中軍大帳。跳上座騎,他到了醫營,程迪文受傷不輕,外傷加上內傷,一回營中便倒了下來,已送醫營醫治,鄭司楚回來繳令時就已經很為程迪文擔心。

剛走進醫營的帳篷,鄭司楚一眼便看見光著膀子的程迪文躺在一張榻上,兩個醫官正在他身上纏著白紗布。程迪文雙目緊閉,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鄭司楚小聲道:“醫官,請問他有事麼?”

那醫官還沒回答,程迪文卻忽然睜開眼,道:“司楚,你來了?畢將軍怎麼說?哎喲,你輕點。”卻是他說話時牽動傷口,痛得叫了起來。鄭司楚見他聲音雖然虛弱,但中氣還足,多半沒有大礙,忙道:“迪文,你別動,畢將軍沒說什麼。”

程迪文將信將疑地道:“真的?”他知道鄭司楚與畢煒吵過架,此番救援運糧隊又是鄭司楚主動請纓的,最終失敗,畢煒完全有理由責罰鄭司楚,沒想到居然會輕輕放過了。

鄭司楚道:“當然是真的,你休息吧。”他想了想,從腰間取下無形刀,道:“迪文,這刀還你。”

程迪文伸手要來接,但馬上眉頭一皺,想必傷口又有點疼。邊上一個醫官喝道:“別亂動,不想好是吧!”

醫官官銜並不高,但人人會生病受傷,在醫營中可是誰都不敢頂撞醫官的,程迪文受傷甚重,更是不敢。他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