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轉頭看她,忽的有些鄭重其事。
她沒有用“妖力”這個詞,紅葉一笑,讚賞地看著她,點點頭。
“那麼,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出了意外,即便是強硬的,也要帶著他們馬上離開!”克魯雖管轄鬆懈,卻因為預防逆反在出入口囤有精兵,裡面不乏高手,對方給他們扣下這樣一個大帽子,他們一眾“妖物”牽連進來絕無好處。
紅葉疑惑地看著她,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見她抬手,不由止住。
遠遠的,城郭逐漸出現在眼前,紫玲再深深看她一眼,一字一頓,“一定要馬上帶走。”
高牆上下,成群的兵士成排列崗,三層高的城牆之上,掛的卻不是克魯的牌匾,那灰濛濛的牌匾上書兩字,沙城。
此地本就久旱少雨,植被又少,風過沙起,漫天土黃。沙城是這地方的舊名,因著環境惡劣,城內鮮少有居民。自從天啟帝將上京土著民趕到這裡,才有了克魯的說法,只是皇帝發了話,這些人大奸大惡,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所以這座克魯之城就留用了之前的名字。
今日的天氣算是好的,微風裡只有細微的沙塵低揚,並不影響視線。
紫玲在乾坤袋上一點,掏出一個包裹,隨後勒停馬匹,衝著城門下那守門的將士揚了揚。
“又是你,這一次應該有一年多沒見了吧,小丫頭。”城門之上,一個雙眼深凹的男人寥寥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不甚關心地拖著病懨懨的身子退了回去。
“是啊,我這次帶了幾個朋友,自然,也帶了更高階的菸草,希望大人會喜歡。”她沒有動,只是遠遠地將那包袱拋了過去,正落在守門將士的手上。這樣的地方,伏兵也會不少,她可不想無緣無故地多找麻煩。
東西用吊籃一路運了上去,那男人輕輕地一嗅,滿意地笑起來。只是那聲音頗像漏氣的竹管,有些刺耳。
男人掃了一眼馬車一側的紅裙女子,無所謂地一笑,衝著城頭一個將士揚了揚手。
“開城門。”這一聲唱誦傳出,沉重的鐵門緩緩被拉開。
紫玲正要撥出一口氣,卻見那城門之後一隊人走了出來,直直地堵在大開的城門之前。為首那個披著黑色披風的少年,不是墨鳶又是誰。
“你果然來了。”這一聲話語不響,可還是傳了個遍,少年無意識地在披風之下觸了觸自己還綁著繃帶的前胸,滿眼含笑地看著她。
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見他這麼多次了,怎麼就是適應不了他那惹人厭惡的感覺呢?
綠衣的少女向前走了幾步,直直地盯著對面人的眼睛,沒有看見身邊紅葉揚手在車門上扣了扣,只是幾步走到了少年對面,毫無畏懼地頓住腳步。
正午的陽光刺目,女孩翠綠的衣裙隨風舞動,湖綠色的腰帶簡單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一頭青絲簡單地束著,那青穗和著一根碧綠的髮帶微微舞動。她就那樣站在那,成了這荒漠之地唯一的一點綠意,讓人看上一眼就再移不開視線。
他靜靜地看著她,只是沉默,她似乎……變了。
“墨公子如此陣仗,不知意欲何為?”她攥緊拳頭,看著對面城牆上手握兵器的上百個成年男子,看著他身後那一隊人馬,看著他,卻唯獨不看她身邊的那一輛馬車。
“承蒙姑娘照顧,墨某如今深有所感,所以,得好好報答一下。”她笑,他也笑,只是看著對方笑容中的那一絲苦澀,不由得笑得出了聲。
“你我之事,與這位姑娘無關,還請墨公子行個方便。”她抬手指向馬車上的紅葉,趁機看了她一眼。紅葉眨眨眼,示意明白。
“若我不肯呢?”他從未想過強迫她,不過是個有趣的遊戲,可是得寸進尺可就不是好事了。
“那可真是遺憾啊。”她沉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