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右手伸進懷裡,隨時準備開戰!
然而,就在這時。一連串的馬蹄聲打破對峙的沉寂,那一聲模糊的呼喚乘風而來,碎在耳邊。女孩詫異地轉身,塵沙飛揚之間,只有那句熟悉的“紫玲”,她便已經知道是誰了。
“禹叔叔……知行哥哥。”他們為什麼會在這?
馬上的少年一勒韁繩,定睛看去。還是一身綠衣,還是那張稚嫩的小臉,卻是又有所不同。“紫丫頭,你長高了,眉目都長開了不少嘛。”越發地……好看了。而且,舉手投足間的氣韻也不同了。
女孩立在地上,愣愣地觸了觸自己的五官,歪頭想了想,復又笑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滿心溫暖。“倒是被你瞧出來了。”
感覺到身後人凝滯的陰冷氣氛,紫玲轉頭和熟識的幾人打過招呼,而後對上禹臨峰的眼,“禹叔叔氣色不錯,看來哥哥最近沒有讓你煩心了?”
她一語雙關,禹臨峰面上一喜,後又迅速掩去。她只是說氣色好了許多,看來,事情果然是和那迷蹤老祖說的一般無二了。
墨鳶眼色一沉,閃過一絲兇光。又是這個人,這樣的情勢之下,居然旁若無人地在他面前親親我我,當他是瞎子嗎!
“城守大人,蒼鷲少主想來是和我們門下的紫姑娘有所誤會,還請大人不要插手此事,讓我們自行解決。”禹知行抬頭看向那守城的男人,一番話說得十分的恭敬,卻是不給對方留一點餘地。他們法會自己的事情,你一介官兵管什麼閒事,況且還是個小姑娘的事情。
禹臨峰看他一眼,讚許地點點頭。不用說江南是禺山的地盤,蒼鷲本不該在此大張旗鼓地抓人。何況紫玲多次於他父子有恩,即便是硬拼,也是份內之事。
城守看看對面來勢洶洶的一隊人馬,他自然知道對方就是禺山禹臨峰一行,何況那小子不過是施了小利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謂得罪正主。他做作地哆嗦一下,連忙朝著那傳話兵揮手,自己也忙不迭地伏小做低,張開破鑼嗓子嚷著,“小人無意冒犯,還請二位自行解決。”
情勢陡然急轉,紫玲尚且還在猶豫,馬車內茫雪忽的開門走了下來。
墨鳶一見他,立馬陰狠一笑,上前一步。“禺山之主有所不知,上次我無意撞見紫玲受了重傷,竟發現她身邊三隻妖獸擅自向主人動用玄術,將她五感全部封住!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群妖邪不可留,而紫玲被迷惑了心神,才會不將他們揭發!”
禹知行一震,心中狠狠地疼起來。她居然受了重傷,而身邊的御獸還不聽使喚?可是……她如今就站在自己身邊,毫髮無損。而且,她不像是這樣不小心的人。
禺山都是以實力打天下,和妖獸自然是結怨頗深。加之多數人和她並不熟識,聽到此處已經暴怒了起來。御獸違逆是個什麼意思!那是帶頭作亂的禍源,若是不除,法士的顏面何在!
眼見自家隊伍一片騷動,禹臨峰粗眉一沉,知道對方毒計奏效,卻不能做什麼。這樣的事情,確實是禁忌。
所有在場的人都開始熱烈討論起來,墨鳶更是得意地看向對面的禹知行,直直地瞪著他。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轉移,沒有人發現,馬車前,白衣的男子悄悄地上前,握了握女孩的手,而那紅衣的少女已經悄然走進了馬車。
禹知行心中焦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怎麼會這樣……
慌神間,他看向那綠衣的女孩,不想正巧撞見她回望的眼神。她檀口微張,無聲地說了幾個字,而後毅然轉過頭去。
忽然,原本安靜的馬車中一聲低鳴,木製的馬車整個炸裂開來,一隻鮮紅的飛鳥高高地衝向天際,巨大的身軀之上似乎還負著三個人。
正當眾人詫異地看著空中飛鳥的當口,一陣奇風忽的拔起而起。模糊的視線之中,只能看見一隻巨獸低